再也不用去医院了。
悲伤过去了之后,还得是炒米油盐,还完债了之后,这才想起问及保平卖牌照的那一万块的事,老妈诧异起来,她并没有接到儿子送来什么钱过来,更甭说是一万块了。于是我急忙去了马宝生那,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搞成这样,要不是当时怕放在病房里丢了,自己怎么可能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哥哥带回去那。
大舅哥住在顺城街的教师家属宿舍,一个大杂院里。几排排子房,因为学校在上个世纪不属于盈利单位,所以老师们的房子都是相当紧张的。学校为了缓解住房压力,就东拼西凑地盖了这处家属宿舍,一个院子,也就几三排房子,十几户人家。还都是相当简易的楼板顶的房子,通通都是一间半,但每排房子的门前都给预留出了各家盖厨房的地方。一家三口在半间房的卧室里,就连转身子的地方都没有。
大舅哥在国棉一厂就职,是大厂里的供销科的库房办事员。舅妈是通州智博学校的教师。孩子马超也已经高中要毕业了。
本来,我们住在大河沿的一处院落里,虽然也是两间房,但院子利用起来,就有了两间西厢房,一间房是老岳母卧室,一间房是女儿的独立房间。不过这处院落我们在妻离世前就已经搬出来了。住进了妻子单位分给的一套两居室的旧楼房,当时要交一万一的预售款。还是大舅哥拿出来的。那个时候我还是很佩服大舅哥的,能够拿出那么多钱,且连眼睛眨都不眨,实在够意思,因为毕竟他是养子呀!
要说起来,这人都是自私的,谁也逃不过去,当年我和保平结婚时,可是坑了我们的这个好哥哥的。也是怪我们结婚时日子挑选的不对。但也不算是,应该说怪我这个大佬爷们吃软饭,没有房子还想结婚。不过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和保平走到一起的原因。在我和妻子明确关系以后,本来住在岳母那的儿子媳妇和大孙子就被请了出去。给我们腾地方啊!等于是摆明了袒护自己亲生女儿了。
在我们认识以前,保平家里原本住房也紧张,她们住的是铺面房,临街里外两间,外间有水管子等于是厨房,也同时是岳母和保平的寝室。里屋就是儿子媳妇的房间了。到我过来之后,没有房子的我要想成为这家女婿,只能是儿子出去了。毕竟他是养子呀!当时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连刚才上面提到的那种住房条件也没有,最后只能是牺牲一头了。哥嫂一家搬出去。要从这方面来讲,我这个人就是一个扫把星无疑了。
倒霉的哥嫂临时抱佛脚,哪那么容易呀,最后只找到国棉一厂不远处的一个农村里租了一间房子,那可是纯粹的一间房啊。还是那种纸糊窗户的那种,我和妻子还有大舅哥的三哥几个人蹬着两辆三轮车帮忙搬的家,看到那间房子,舅妈就哭了,那个时候她还在休产假,孩子还在襁褓中那。
那房靠着主家的房山垒起来的,不是正规的房屋,门口三米处就有一个低矮的水龙头,没有水池和下水道的那种,那个水管上竟然拴着一头猪,这个环境让舅妈这个儿媳妇好多年都不能对婆婆释怀,就我们两口子请他们老口子给长辈低头,那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勉强把舅妈推到岳母跟前的。
后来,总算他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一家三口辗转反侧,先是为一家老师看六层的楼房栖身,后来教育局总算是自己盖起了教师宿舍。不过一家三口在一间半的房子里憋屈,又有一个半大小子窝在一起,也实在是个事。这个时候我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妻子在临去世之前交代我”大河沿那处房子咱们住不了就给哥哥吧”的原因了。
来到了顺城街,看着那明显改造过了的还是我和保平参与搭建的那间厨房,已经被重新翻建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有多久没来过了?
院门明显地衰败了,可能早已经关不上了,穷酸书生院子恐怕就连小偷也不会光顾吧?那大门也就关不关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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