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染的目光在值班表上停顿片刻,7月15日这个日期像根细针,刺得人莫名心慌。他转身走向大厅深处,老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脚步踉跄,像是拖着沉重的锁链。
走廊里的壁灯忽明忽暗,照亮墙上贴着的褪色标语:“微笑服务,救死扶伤”,只是“救死扶伤”四个字被人用黑色涂料涂改成了“永无止境”。每个病房的门都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股福尔马林和腐臭混合的气味。
路过203病房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里面传来女人的低泣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说:“我的孩子……找不到了……”
老周浑身一颤,拽住祁墨染的胳膊:“别理她!那是‘红衣女人’的声音,之前有个玩家进去找孩子,结果被发现吊在天花板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红衣服!”
祁墨染的目光落在门缝里的一抹红上,那颜色鲜艳得刺眼,和病历残页上的血渍如出一辙。他没停下脚步,指尖却在收纳袋上轻轻敲了敲——7号玩偶的震动越来越频繁,似乎在提示这里有线索。
走到楼梯口时,二楼药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支注射器,针头闪着诡异的绿光。
“这位先生,需要‘治疗’吗?”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白大褂的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最近很多人都失眠,我的‘安神针’很有效哦。”
老周猛地后退一步,压低声音:“就是他!穿白大褂的‘医生’,前天有个玩家被他扎了一针,现在整天抱着枕头喊‘妈妈’,跟个傻子一样!”
祁墨染没说话,目光扫过男人胸前的铭牌——“刘医生”,正是病历残页上那个被血渍盖住名字的主治医师。
刘医生见他不说话,向前走了两步,托盘里的注射器轻轻晃动:“别害怕,很快的……就像蚊子叮一下……”
他靠近时,祁墨染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不是消毒水,而是和午夜宾馆老板、诡异幼儿园园长身上相似的腥甜味。收纳袋突然剧烈震动,7号玩偶的头部竟从袋口挤出一角,玻璃眼珠死死盯着刘医生的白大褂。
就在这时,三楼传来一阵铁链拖地的声响,伴随着疯狂的嘶吼:“放我出去!我没病!是他们把我关起来的!”
刘医生的脸色(如果那能算脸色的话)瞬间变得僵硬,浑浊的眼睛转向三楼,像是在忌惮什么。他丢下一句“记得按时来‘治疗’”,转身快步走进药房,门“砰”地关上,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老周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是精神病房的疯子,每天这个点都会喊。不过……”他顿了顿,声音发颤,“昨天我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出来的只有一件染血的白大褂,挂在病房门口。”
祁墨染抬头看向三楼,楼梯转角处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们,红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记录这一切。他突然想起副本提示——“他们的眼睛会骗人”,或许这医院里所有的“眼睛”,包括监控,都在传递假信息。
他转身往一楼的护士站走,那里的文件柜或许藏着病历。刚走两步,就看到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血脚印,从楼梯口一直延伸到停尸房的方向。
停尸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拳头砸金属台。
老周脸色惨白:“别过去!晚上的停尸房……会‘闹鬼’的!”
祁墨染却推开了门——停尸房里弥漫着浓重的寒气,六个金属停尸床并排摆放,其中一个床盖被掀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染血的床单,上面绣着一个模糊的“1”字。
而在墙角,一个穿红衣的女人背对着他,正用指甲刮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的头发很长,垂到地面,沾满了暗红色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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