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们李大学霸吗?哎呀,旁边这位是你的哥哥吧?”陈月心阴阳怪气的语言成功让李听颂皱了皱眉。
“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李听颂了。”宋鸣竹对着陈月心说。
“真无趣。”说完这句陈月心便走了。
等报完名后,两人回家了。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余晖照耀的小巷中,正如几年前小学第一天上学,他俩回家一样。
“哥,我成绩没你好,要不这个名额就让给你吧。”
“小颂,你不要这么说,这个名额是我自愿让给你的。你不要这么说,要记住你也很好,你的体育还有一些其他艺术方面比我好多了。”两人相顾无言。
夕阳把柏油路染成蜂蜜色时,两人正并肩走着。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几乎要叠成一片,却始终隔着半步的距离。
夕阳正沉进楼房的缝隙里,把两人的侧脸都镀上了层暖融融的金边。
“你把他带回来的时候,问过我一句吗?”李母的声音发颤,手里的玻璃杯在茶几上磕出轻响,水痕漫过桌角。
宋父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指节捏着窗帘的褶皱:“他妈妈走了,总不能不管。”
“不管?”李母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那是你情妇的儿子!不是我们的!”她的目光扫过楼上那个孩子的房间像被针扎似的缩了缩,“你让他住进来,把我当什么了?”
宋父转过身,眉骨绷得很紧:“他才十七岁。”
“十七岁也不行!”李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在看见宋父眼底的疲惫时,突然哑了下去。客厅里只剩挂钟的滴答声,夕阳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冷白的光,把两人隔开在明暗两端。
“他还没有成年。”
“这么多年,难道不是我们在养他吗?他那个母亲付出了什么?他继父也不是个好东西。”
像这样的争吵几乎没几天就会发生一次,李听颂和宋鸣竹习以为常的开门走了进去。
今晚的晚饭依旧是没有宋鸣竹的那一份,宋鸣竹好似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一般走上了楼。
李听颂好似受不了一般对着李母说“妈妈,你就让他过来吃饭吧。孩子不能饿那么久的。”
李母生气了。她狠狠瞪了一眼李听颂。自己也上了楼。
书桌台灯的光打在那张揉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是他的。宋鸣竹蜷在椅子里,后背抵着冰冷的墙,手指无意识抠着校服袖口的线头。
是啊,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想上大学呢?
手机屏幕暗着,没有未读消息。他摸到桌角的半块橡皮,捏在手里反复摩挲,直到棱角都被磨圆。台灯的光晕很小,刚好够照亮他脚边的阴影,像个密不透风的壳,把所有声音和光都挡在外面。
“你看楼下那棵梧桐树,”李听颂忽然开口,指着楼底摇晃的树冠,“春天刚发芽时歪歪扭扭的,现在不也长得挺好?”他说话时,风卷着阳光落下来,把他的发梢染成浅金。“所以不要伤心啦。”
宋鸣竹看到这一幕,呆住了。他的心微不可察地颤动了起来, 如果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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