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同轻柔的金纱,无声地铺展在广袤无垠的戈壁之上。细腻的光线,像是有生命般轻轻抚过这片荒凉之地,为它披上一件神圣的光辉外衣。段家的马队犹如一条蜿蜒游动的龙,在沙地上缓缓前行,马蹄早已踩出深浅不一的辙痕,宛如岁月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斑驳印记。
阿月稳稳端坐在领头骏马背上,身姿轻盈又优雅,恰似一朵在风中绽放的娇艳花朵。她腰间新系的同心扣红绳,随着马身的颠簸,像灵动的蝴蝶轻轻晃动。绳尾那半枚胡杨木牌与段忠递来的铜铃相互碰撞,“叮叮当当”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低声诉说着一段隐秘的柔情。
“阿姐,你瞧我哥那副憨傻样儿。”段义轻勒缰绳,驱马慢慢靠近阿月,少年略带稚嫩的嗓音还残留着晨起时的沙哑与慵懒。阿月微微转头,目光轻柔地望去,只见段忠扛着相伴多年的铁枪,沉稳地行走在沙地中。枪杆被岁月磨得锃亮,似一面镜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枪缨随着他坚定的步伐微微颤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而他时不时回头望向阿月,眼神满是深情与关切,木牌上的“忠”字被朝阳映照得滚烫,就像他那颗炽热的心。
苏寒夫妇安坐于后方古朴的毡车内,车内弥漫着温馨宁静的氛围。苏寒小心翼翼地把一枚青铜令牌放入段情怀中,动作轻柔舒缓,仿佛放置的是无价之宝。“过了雁门关,就是赵国地界了。”她微微仰头,目光透过车窗遥望远方,指尖轻轻划过车帘上已磨旧的图腾,那图腾的每一道纹路似乎都承载着往昔的记忆故事。她的声音轻柔且带着感慨:“当年你带我出来时,段忠才刚会握那杆枪呢。”话音未落,车外便传来段义充满惊讶的呼声,接着是枪杆落地的沉闷声响,想来又是段忠用枪杆轻轻敲了他脑袋,这是他们兄弟间独有的亲昵互动。
到了正午,烈日高悬,炙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仿佛要烤化世间万物。众人寻了处溪边歇脚,溪水潺潺流淌,“哗啦哗啦”地奏响清脆的乐章。阿月轻盈地蹲在溪边打水,清澈溪水倒映出她秀丽面容。不经意间,水中倒影里多了个头戴皮帽的汉子,身形魁梧,眼神里透着探究,紧紧盯着段家的青铜令牌,目光被牢牢吸引。他摸向腰间的佩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冰冷光芒,似预示着什么即将到来。
不知何时,段忠已如鬼魅般握枪站在阿月身后,身姿挺拔如巍峨山峰,给人强烈安全感。枪尖斜指地面,枪杆稳稳抵在掌心,他喉间发出低沉有力的警告声,像蓄势待发的猛兽。那汉子咧嘴一笑,笑容带着挑衅,将刀抵在胸前:“一时路过,冲撞了,这位小姐,实在抱歉。”紧张氛围中,段义掷来的短刀带着凌厉风声,“噗”地一声精准钉在不远处的胡杨树上,刀身微颤发出“嗡嗡”声响。同时,段忠的枪如灵蛇般迅猛抬起,枪缨直指那汉子面门,枪尖泛着森冷寒光。“走吧!”
“这趟浑水怕是躲不过了,李牧那小子,估计这人是他派来的。”段情微微皱眉,目光紧盯着汉子消失的方向,眼中透着忧虑。他下意识将妻子往身后拉了拉,动作轻柔却满是坚定的守护之意。阿月轻抚腰间木牌,眼神迷离,思绪飘回昨夜。昨夜,段忠在昏暗灯光下擦拭长枪,枪杆上刻的“月”字被油脂浸得发亮,像镶嵌了颗璀璨明珠。他边擦边轻声说:“到了邯郸,我教你用枪,往后也不用我整日提心吊胆看着你了。”阿月轻笑出声,心中涌起暖流,心想这呆子比以前会说话了,也懂体贴人了。她凑近段忠耳边,声音轻柔如微风:“应当是有了,这几日老觉得恶心。”段忠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绽放惊喜笑容。他小心翼翼贴近阿月怀中,动作轻柔似对待稀世珍宝,仿佛想聆听小生命微弱又充满希望的动静。段义见状难得识趣,悄悄转身,脸上露出会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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