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塔心裂影 (4-3)

塔心彻底崩塌，喜苏桉的身影也随之模糊。

沈奕轩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苏桉！”他喊了一声。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一世，我很高兴遇见你。”

塔心彻底坍塌，尘埃落定。

沈奕轩跪倒在地，掌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顾临渊收刀，望向塔顶。

墨隐缓缓闭上眼，轻声道：“结束了。”

可沈奕轩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因为他还活着。

而她，不在了。

尘土还在空中飘荡，沈奕轩的指尖却已经摸不到她。

他跪坐在废墟里，掌心残留的温度正在迅速消散。风吹过塔顶破口，卷起细碎的灰烬，落在他肩头。

顾临渊收刀入鞘，脚步沉重地走到他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墨隐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沈奕轩，眼神复杂，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沈奕轩一动不动。

他知道，她不在了。

可他的心口却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又像是被什么填补上了。

塔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哥！”林婉儿冲了进来，脸色苍白，“你们怎么样？我……我刚才感觉整个塔都在震动……”

她的话戛然而止。

她看见了沈奕轩的样子，也看见了那一地的废墟。

“苏桉呢？”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沈奕轩没有回答。

林婉儿一步步走近，眼眶开始泛红：“哥，你说话啊……苏桉呢？”

沈奕轩终于抬起头，看着她。

那一瞬间，林婉儿愣住了。

因为他眼里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

只有空洞。

像是连最后一丝光都被抽走了。

林婉儿的喉咙哽住，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不……不会的……”她摇头，声音颤抖，“她不会走的，她答应过我的……她答应过要带我一起走的……”

沈奕轩缓缓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灰尘。

他转头看向塔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风裹着潮湿的气息吹进来。

“她没走。”他低声说。

林婉儿一怔：“你说什么？”

沈奕轩没有解释，只是朝塔外走去。

他的步伐很稳，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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