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住院第三天,涂久安体温才慢慢的稳定下来,不像前两天忽高忽低。
下床有点勉强,一下床就觉得头晕腿软。
也不能吃什么,就只能喝点粥饱腹,吃不下就打营养液,但是他宁愿吐也死活不愿意打营养液,问为什么,他只是说怕打针。
涂久乐心疼又无奈,每次看他吐心里都一抽一抽的。
三天下来就瘦了不少,脸上唯一的一点儿肉都瘦下去了,涂久乐捏了捏他的脸:“你要是瘦脱相了,变得特别丑,那怎么办啊?”
涂久安面无表情,用手将他的手拍下:“你好烦。”
涂久乐表示心痛。
下午去银行取钱,存折里的钱不断的往外搬,三天的住院费就去掉了差不多一半,收入却是成负数 。
夜晚无比的凄凉,他在城里转了转,又再次路过到那家酒吧,这次他不是匆匆一眼,而是走路进去。
苍白疲惫得神色被五彩斑斓的灯光照的更加明显,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酒吧里响着古老的摇滚乐,舞台中央是袒胸露乳的男人和女人,台下是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风情万种。
他默默的坐到吧台椅子上,调酒师问他要来点什么,他趴在桌子上,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调酒师见状,给他倒了杯水。
“喝点提提神吧。”
这个状况总不能给他来杯咖啡?咖啡会心悸。
涂久乐捧住那杯温热合适的水,往嘴里灌了一口,最后才开口:“对不起,我没有钱。”
调酒师扫了他一眼,胡乱的灯光在他脸间闪烁,弧度完美。凌乱的头发和悲伤的神情,像是即将破碎的水晶。
真漂亮。
“你很缺钱吗?”他开口问。
涂久乐托起下巴:“暂时很缺钱吧。“
调酒师放下擦干净的玻璃杯,走到他身前,俯下身子低语:“我有个办法,来钱比较快。”
涂久乐眸子一亮,抬眼看向他:“什么?”
调酒师钓鱼似的,撇了撇嘴:“那还得看你愿不愿意做,而且你这么漂亮,风险高。”
涂久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调酒师见他还不明白,哎呀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台上指了指,涂久乐的视线跟着他的手过去。
是那个穿着低领,眼神迷离的男人,他看着自己的女舞伴,下一秒两个人相吻上去,吻的很用力,双手还在不停的在对方身上乱游着。
涂久乐愣了一下:“这样吗?”他问。
调酒师龇牙笑了笑:“也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只是你这样的比较危险。”
不如去死。
涂久乐捏紧装着水的玻璃杯:“那一天,大概是多少钱?”
调酒师比了个数:“至少五百!”
想到涂久安一天将近八百块的住院费,接下来还不知道要住多少天,就算病好了,还得带他去吃点好的,把他养回来,然后再就是上学,耽误了那么多天的课程,重要上个:补习班吧。弥彦渡那小子功课那么烂,肯定教不了。柳正他们上了高三时间也没那么多了,而且帮了他那么多忙,他也不好意思一直这样。
前脚觉得不如去死的涂久乐内心无比动容。
就打几天。
“可以只做半个月吗?”他开口问。
调酒师一顿:“可以啊,随时可以辞职。”
涂久乐沉默许久,最后说了句,好。
调酒师瞬间觉得自己招揽了一个大宝贝,然后笑嘻嘻的跟他做自我介绍:“你好啊,我叫温岭舟,可以叫我舟舟。”说着他打了个电话:“歪,过来代一下班。”
对面可能是在问原因。
温岭舟不耐烦的说:“哎呀,管那么多干嘛,明天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快过来。快快快。”
涂久乐看着他,他长了一张很乖很温顺的脸,圆圆的大眼睛,小鼻子和一张樱桃嘴,他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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