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的余温中缓过来,吹了会风。涂久乐蹬着自行车往家里去。
他得找人,哪怕找到天荒地老,他都要把那个畜牲给揪出来。
他在村子里转了两三圈,意料之中的无果。
回了家,他没心思烧水洗漱,就着冷水擦了擦身子,冻的直发抖。
次日,街上果不其然的多了一堆纸。
闻言的人们一大早就来敲他的门,吵的不行。
反正涂久安也要走了,说不好永远都不会再见了,在怕什么呢。反正一直都是这样糟糕,这样无赖,破烂不堪的门被人用力的砸开。
涂久乐皱着眉从站起身。身上只套了件毛衣。
那些自以为非常正义的人们开始说教。
“你不想想你弟弟吗?”
“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
涂久乐眉眼间都吐露着不快:“说教我?”
那群人见他态度没有丝毫愧疚,变本加厉起来,往家里面挤。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
“我们这是好心”
“果然是没人要的小孩儿”
“臭鸭子。”
涂久乐手指有些抖,他站在那,被一堆人围住,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有一些惶恐?
“我是你们儿子吗?这么激动。”他提了提嘴角,嘲讽道。
说完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滚出去,一群人像疯了一样推搡着他,涂久乐有些没站稳,他气急了:“你们干什么?!”
看着一群人朝着他伸出的手,他也反击回去,但是三个四个还好,人多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去保住自己,有人拿了棒棍乱挥,一下子砸到他的膝盖上,像是碎裂的疼痛传来,他下一秒就被按在地上,看着别人翻着他的东西,随意的在他家里肆无忌惮。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份恶意,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他。
他突然发现,他变得脆弱了。
他没什么表情,双目也有些失神。直到他们去翻开抽屉,拿起那双洁白的手套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又盯向那个小盒子。
他用力去挣扎,有些绝望:“那个不是我的东西,你们别动。”
拿着盒子的那人鄙夷的看着他,转着手里的盒子:“听我一句劝,你这种就是有病,听说你年纪不大吧?现在治肯定能好。”
“你别那样动。”涂久乐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住他的人立马加重了一道。自己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一样。
那人走到他跟前,踩住他的手,用力的挤压。涂久乐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样挺对不起我们村子的,这样吧,你给我们磕个头,行不行?就当给我们道歉了。”
涂久乐被迫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倔强:“凭什么?”
那人笑了一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随便你,这盒子你也别想要了,里面是什么?”他说完就要打开。
涂久乐有些慌,连瞳孔都小了几分:“别动,我…”我突然觉得眼睛酸胀,他颤着声音:“我磕。”
一根音乐的弦断了,一整把的乐器随之崩塌,少年的自尊也在“正义”之下显得额外卑贱。
他没有被放开,而是被人压着后脑勺狠狠地压下去,又抬起来,又压下去。
地面上的灰沾在额头上,灰尘下是一片紫红。
他希望,他只是做了个梦,醒来之后,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他像死人一样在那里躺着,一群人像是恶劣的孩童把抓来的小鸟折磨死了之后兴高采烈的离开。
盒子被涂久乐抓紧在手里,他坐在床下,靠着床边,一只手揉着那一只被打到的膝盖。
钻心剜骨的疼。
他扶着床站起来,试了试还能动,手被踩的有些变形,他用力的朝反方向掰了掰,看起来可以正常一些。
看着自己:不停发抖的手,他有些烦躁的甩了两下,如果有什么东西他想摔个稀巴烂。
从家里出去,风从四肢灌入五脏六腑,冷,特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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