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5-3)

涂久乐有些疼的皱皱眉：“知道了，你先放开，我有点疼。”

半晌，霍蓦阑才松开手，接了水刷牙洗脸，时不时往后看一眼涂久乐还在不在。

涂久乐被气笑了：“快点的，我饿死了。”

霍蓦阑转头认真刷牙。

睡个觉，跟傻了一样。

吃完早饭两人在沙发上躺尸，放个假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何况他这种不爱出门的。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还是有些放不开，但是明明很早之前就是这样的。

“等会我要去弥彦渡那，送点儿东西。”涂久乐坐在那和小时候一样对霍蓦阑叮嘱：“你别乱跑，丢了不找。”

霍蓦阑勾起唇，有些欲言难止：“我不是小孩儿了，哥。”他靠近捏了捏涂久乐的脸：“我也要去。”

涂久乐哦了一声，倒也确实。

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你去彦渡家干什么？”涂久乐拍开他的手问道。

霍蓦阑沉默着点了根烟，涂久乐起身去开窗，再回来时看见霍蓦阑眼神复杂：“我欠他钱，顺便蹭个饭。”

从侦探那件事后霍承钰就把他的零花钱额度限额了，并且干什么都要报告一下，他觉得麻烦，所以基本上都找弥彦渡进货。

涂久乐又哦一声，抬头眼神看向他的眼睛，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事情太多，被抛在了脑后：“你的眼睛…是治好了吗？”

霍蓦阑低头笑出声，涂久乐有些不明不白的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笑。

然后他听见霍蓦阑敲了敲眼球，发出“咚咚”的声音。

“坏死了，治不了的，是假的。”他淡淡道。

涂久乐脸一红，快被自己蠢死了。他无声的低下头，独自郁闷了一会。

霍蓦阑把他拉倒怀里，涂久乐只觉得脑子晕，根本想不通霍蓦阑到底在想什么。

“别不理我。”

我会难过的。

“没有不理你。”

涂久乐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想到早上他那样的惶恐和不安，他开口问：“为什么怕我不在？”

霍蓦阑拉着他的一撮头发，在手里把玩起来，嘴里淡淡道：“之前经常做梦，梦到你，但是每次要抱到你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我就醒了。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觉得那是一个梦。”

我不想睡，也不想醒。

“早上有吓到你吗？拉的有点紧。”

涂久乐摇摇头。

“霍承钰说我病了，让我去看医生，让我去治病。”

“那为什么不去？”涂久乐或许知道答案，但是他无法确定。

“因为那样我就见不到你了，我会忘记你的。”

如果生病可以看见你，那我可以放弃健康，张开双臂，在梦里拥抱你。

涂久乐鼻头一酸。他好像在无形之中忘掉过霍蓦阑一回了。

“我总是觉得是梦，觉得抓不住，但我不想放手。或许是上天怜悯我，这一次让我抓住了。”

涂久乐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亏欠他，霍蓦阑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为了他不治病，为了他小时候就那么坚强。

他双手捧着霍蓦阑的脸，也不管跪坐在他胯间的姿势有多暧昧，他声音有些抖：“以后不会了，以后我都会在的。”

“不会再消失了。”

霍蓦阑用手向上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笑了笑：“还是很爱哭。”

涂久乐吸了吸鼻子：“心疼你”

也对你愧疚，如果那天早些回家就好了。

那样就不会失控了，不会在那个医院里消耗那么长的时间了。

霍蓦阑看着他的眼神有许多复杂的情绪。

有高兴，有幸福，有难言，或许也有怨恨。

“那你亲亲我。”

气氛非常悲伤，在此时涂久乐只能发出一个啊的音节。

疯了吧。

霍蓦阑手摸上他的腰：“难道哥说的是骗我的？”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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