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家宴已过数日,白兮雨依旧盘算着如何报复我。她垂着脑袋,脚步轻飘飘地挪进了大夫人房里,这几日她心里头憋着一股气,无法释然,脸上的神情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母亲——”她拉长了尾音,身子一扭,软乎乎地靠了上去,“那日家宴的事儿,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您要为女儿做主啊,母亲。”嘟着嘴,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像只伺机而动的小狐狸,哄的大夫人心花怒放。
大夫人抬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目光微闪,透出几分意味深长。“兮雨啊,这事得好好合计合计,不可莽撞行事。”话音刚落,两人便凑到一处,压低声音嘀咕起来,那模样活像是两只密谋着什么的狐狸精,嘴角含笑,眼神却藏着算计。
夜深人静时,大夫人悄悄摸进我的房间,将父亲珍藏多年的玉佩塞进抽屉角落,那玉佩是祖母留下的遗物。第二日一早,父亲发现玉佩不见了,便派全府的家丁来搜查。大夫人得意一笑,给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说:“这位小哥,可以去搜搜二小姐的翠鸣阁,我记得那里还没搜过吧!”那个家丁心领神会,带着一帮人来到翠鸣阁,并搜到了玉佩。
事情败露后,父亲雷霆震怒,脸色铁青地站在厅堂中央,指着我厉声道:“你竟敢偷盗如此贵重之物!今日若不严惩,岂不坏了家规!”说着就要命人拿家法,惩戒我。
我装着无辜的样子,缓缓开口:“父亲,我没有,请您相信我。”她们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得意之势,我就是要让她们放松警惕,且看我任何将她们推下水,现在只是演戏给她们看看罢了。父亲依旧阴着脸,显然不相信我,正中了我的下怀,我当然知道他不会信任我。
我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丞相大人赐予的玉佩,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质,语气平静中带着暗涌:“父亲可知,这是何物?”父亲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怎会有此物?难道你是丞相府的……”他的话戛然而止,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没错,我正是丞相大人的义女,这个玉佩是丞相大人所赠,比父亲这个珍贵百倍,我不屑偷拿。”我一字一句清晰说道,抬眸直视他的双眼,“父亲未免太过健忘,为何从未问过我为何认丞相大人为义父?或许因为在您眼里,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
“胡说!”父亲猛地一拍桌子,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为何认别人作父?是不是存心羞辱我!还有,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破坏两家和谐?还有你,凭什么从小妾变成丞相义女,随后又急着回府,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继母和白兮雨趁机火上浇油,一个哭哭啼啼,一个振振有词。“老爷,这孩子实在太不像话了!”“父亲,她分明是在挑衅咱们全家!”两人轮番煽风点火,父亲终于忍无可忍,挥手就要动用家法。“谁敢动手试试?”我冷声打断,目光如刀扫过众人,“既然你们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撕破脸皮。大夫人偷放玉佩的事,我早已查得一清二楚,至于某些人的小动作,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嗓音微微颤抖,似是压抑着情绪:“从小到大,我只是想要一点父亲的关爱,可换来的只有冷漠与欺凌。我拜丞相大人为义父,只因在他那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难道这也有错吗?”装作泪意盈眶的模样,我垂下头,肩膀轻轻耸动。
父亲顿时哑口无言,眉头紧皱,显然内心挣扎不已。最终,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孩子,是为父对不住你。”我假装擦试眼泪,“无事的,父亲,女儿从未怪过你。”我缓缓开口说道。“好女儿,为父这就替你讨回公道。”他面带严肃,目光望向何氏母女俩,恶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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