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密谋 (2-2)

萧砚（起身，最后看她一眼，像看一把将出鞘的刀）

萧砚：“盒子里还有夹层，底层封了薄蜡，蜡里藏半片紫河车。贵妃若起疑，砸盒验看，也只会以为是德妃用阴私之物诅咒她。紫河车一遇朱砂，气味更腥，足够她恶心三日。”

萧鸾：萧鸾（轻声） “三日，够了。三日后，她自会求我借‘凤栖宫’的佛堂祈福。届时我再送她第二份礼——”

萧砚：萧砚（接口，笑意森冷） “——一串开过光的沉香木手串，珠子里注了益母草汁。她日夜捻动，血流不止，却查不出源头。”

银翘：“连环局……可世子，您怎么确保她一定戴？”

萧砚：萧砚（从靴筒抽出一封薄信，递到萧鸾掌心） “因为手串是国师亲赐，专为‘安胎’。贵妃若拒，便是悖逆圣意。信在此，你明日让太后身边的掌印嬷嬷‘无意’提起——国师夜观天象，道凤仪宫主星暗弱，需借佛香镇煞。”

萧鸾（收信，指尖在封口火漆上轻轻一点）

萧鸾：“哥，你算得周全，却漏了自己。”

萧砚：萧砚（挑眉） “嗯？”

萧鸾（声音软下来，像幼时撒娇，却字字带钩）～

萧鸾：“你若失手，我便掀了整座皇城给你陪葬。所以——” 她伸手，替他整了整夜行衣襟，指尖在锁骨处停了一瞬， “——务必活着回来。我要你亲眼看我戴凤冠，而不是替我收尸。”

萧砚：萧砚（喉结滚动，终究只挤出一句） “好。”

窗棂无声阖上，黑影掠雪而去。案上胭脂盒静静躺着，盒底“凤仪”二字在烛火里若隐若现，像一滴将坠未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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