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登场 (2-1)

——御苑武场，残雪铺地，晨雾未散。

谢无咎负手立于高阶之上，玄青猎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鎏金兽首。他肩头的海东青忽然振翅，鹰唳划破静空。谢无咎（低低笑了一声，像在对自己说话）

谢无咎：原来是她

身旁副将阿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萧鸾月白骑装，袖口银线鸾羽在雾里闪着寒光，正倚栏试弓。阿鹞（小声）

阿鹞：“世子认得？”

谢无咎：谢无咎（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点兴味）

“不认得，但记住了。”（他抬步下阶，靴跟踏雪，嘎吱一声，像故意踩碎晨静。）

谢无咎：谢无咎（距她五步，朗声）

“我父王让我来学规矩，可我瞧这宫里，最没规矩的就是萧二姑娘。”

萧鸾：萧鸾（月白骑装，袖口银线鸾羽，抱剑倚阑，笑纹淡淡） “想学规矩？先学下跪。”

谢无咎（笑意不减，当真掀袍单膝点地，雪声微碎）

谢无咎：跪你不亏

谢无咎：（他抬头，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见）

“北疆的雪夜太长，我缺一盏灯。姑娘肯不肯借我？”

萧鸾：萧鸾（指尖微松，弓弦回弹，发出一声轻鸣）

“灯有，看你能不能护得住火。”

谢无咎：谢无咎（低笑，眼底燃起一点幽蓝）

“火若熄，我拿命续。”

（远处，赵璟杏黄骑装，佩“照夜”长剑，踏雪而来，靴跟踏冰，嘎吱裂响。）

赵璟：赵璟（语声温雅，却带冰碴） “世子远道而来，膝盖倒软。”

谢无咎：谢无咎（起身，拍雪，目光如刀锋出鞘） “北疆的跪，只跪天地与主将。方才跪她，便是跪我将来的主将。”

赵璟：赵璟（侧首，看向萧鸾，眼底笑意含刃） “主将？孤瞧是冤家。”

萧鸾：萧鸾（指尖轻弹剑脊，声音不高，却教全场静下） “冤家也罢，主将也罢。武场雪厚，正适合磨两位傲骨。”

二、比试

校尉（敲锣，声震雪野）

“比试——兵器自选，点到为止，生死自负！”

第一合　雪起

赵璟（抽剑，剑名“照夜”，龙纹游曳，剑尖挑起一蓬雪雾）

“请。”谢无咎（反手拔刀，刀名“断川”，背厚一指，刃薄一线）

“请。”（两人同时掠出，雪沫炸成白浪。剑走轻灵，刀行沉猛，铮然一声，火星四溅，寒犀余味被劲风撕碎。）校尉（高声计数）

“一招！”

赵璟：赵璟（心声，低低溢出唇角） “剑挑他右肩，反震得我虎口发麻——北疆刀果然带风沙。”

谢无咎：谢无咎（心声，同样低不可闻） “他剑招似守实攻，慢半息，我喉间便多一个洞。”

第二合　风紧

赵璟（旋身，剑锋贴地，一式“惊鸿掠影”卷起雪幕，直取谢无咎咽喉）

谢无咎（不避反迎，刀鞘脱手飞出，撞偏剑锋，左掌并指如刀，切向赵璟腕脉）

“殿下，雪迷眼，可别迷了心。”

校尉

“二招！”（指尖相触，两人各退三步，雪尘未落，又各自稳住，呼吸间白雾交缠。）第三合　火灭

谢无咎（忽将刀交左手，右掌成拳，欺身近前，拳风带雪，直捣赵璟心口）

“兵不厌诈！”赵璟（左腕一翻，袖中滑出短匕“听雪”，刃贴谢无咎颈侧，声音低哑）

“彼此彼此。”校尉

“三招——平！”（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缠，眼底同时映出对方杀意与笑意。）三、彩头

萧鸾（抱臂立于高阶，声音不高，却教全场

萧鸾：“平局。两位都输了。”

谢无咎：谢无咎（收刀，笑意散漫） “输了如何？”

赵璟：赵璟（收剑，气息不乱，额角却渗出薄汗） “任凭姑娘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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