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时,鼻子里全是腐朽的味儿。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连吞咽口水都疼。手电筒滚到几步远的地方,光线歪歪扭扭照着棺椁,那上面还留着我的血印子。
"陈凡!你活着吗?"苏雨的声音从碎石堆后头传来,听着都带着哭腔。
我动了动手腕,玄玉还在,滚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掌心那道裂口结了层黑痂,闻着有点腥。手机屏幕亮着,直播间人数居然没掉,弹幕刷得飞起:"主播诈尸了!""特效组出来挨打!"
我把手电筒捡起来,镜头扫过墓室,夜明珠的光暗了不少,壁画上的官员好像挪了位置。刚才那些抓挠声没了,但棺盖严丝合缝地合上了,连条缝都找不着。
"家人们,"我扯了扯嘴角,嗓子哑得不像话,"刚才是不是黑屏了?抱歉啊,这地方信号不好。"
"你别装了!"苏雨在后面急得直跺脚,"赶紧关掉直播,玄玉还在发光!"
我低头看手里的石头,裂纹里渗出点绿光,在镜头下格外明显。观众肯定以为是滤镜,弹幕都在刷"主播又换新特效了"。
"这特效五毛钱特效都不到,"我对着镜头挑眉,"要是真撞邪了,你们谁给我众筹个道士?"
苏雨气得直拍碎石:"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撤!"
我蹲下来检查棺椁底座,天启三年几个字还在,旁边多了一圈暗红印记,摸上去黏糊糊的。罗盘指针开始疯转,连带得玄玉都跟着震。掌心的裂口又渗出血,顺着纹路往石头里钻。
"老铁们,"我把镜头对准机关,"你们看这防盗措施,放现在都能拿工程奖。"说话时盯着墙壁,壁画上的人影确实偏了个身位。
当年爷爷说过,龙脉之地必有守护。我现在信了。墓室温度越来越低,呼出的气都带白雾。玄玉突然一烫,我差点扔了它。
"苏雨,"我压低声音,"你那边听到什么动静没?"
她愣了一下:"有风声...不对,像是野兽喘气。"
手机震动,加密信息还是发不出来。我咬牙把玄玉贴回胸口,符纸已经化成灰,只留下点烫痕。
"主播!"弹幕突然炸了,"你背后!"
我猛回头,墙角渗出暗红液体,一股子腥臭扑面而来。地面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手电扫过去,几滴黑水落在织锦上,立刻腐蚀出洞。
"观众老爷们,"我往后退,"这次真不是特效。"
墓外传来嚎叫,一声接一声,像是狼又不像狼。手电光束照出去,十几双红眼睛盯着这边。最前头那只露着獠牙,嘴边还挂着腐肉。
"卧槽..."我关掉镜头,"苏雨,联系协会,就说'天启三年'..."
话没说完,玄玉爆发出强光。野兽齐声哀嚎,叫声刺得人耳膜生疼。我攥紧石头,掌心的血混着绿光,在皮肤上晕开。
"今儿个让你们见识下真本事。"我把手电咬在嘴里,摸金符虽然没了,但口诀还记得。深吸口气,念起爷爷教的镇魂咒。
我往后退了半步,手电光束扫过那些畜生的眼睛。它们的獠牙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地上黑水越来越多,织锦铺垫已经烂了个窟窿。
"苏雨,"我压低声音,"你那边还能联系人不?"
她蹲在碎石后头摆弄手机:"信号全被玄玉干扰了!"
棺椁底座的红印子还在往四周蔓延,摸上去黏糊糊的像是血。罗盘指针转得更疯了,连带得玄玉都在震。掌心裂口又渗出血,顺着纹路往石头里钻。
"主播!"弹幕突然炸开,"你身后!"
我猛回头,墙角渗出暗红液体,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地面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手电扫过去,几滴黑水落在织锦上,立刻腐蚀出洞。
"观众老爷们,"我往后退,"这次真不是特效。"
墓外传来嚎叫,一声接一声,像是狼又不像狼。手电光束照出去,十几双红眼睛盯着这边。最前头那只露着獠牙,嘴边还挂着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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