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白无常把我拖走，说先排队再喝汤】 (2-2)

牛头：最近猝死的多，领导怕你们卷。

【旁白】

换完衣服，黑白无常又拎我往外走。我说两位大哥，能不能让我自己飘？他们说排队通道鬼太多，怕我走丢。于是我又像风筝一样被牵着。

队伍尽头是一扇玻璃门，门上贴红字：新鬼培训室。里面灯管惨白，跟大学晚自习一模一样。

【对话】

培训老师是个马面，戴小蜜蜂扩音器：欢迎新同事！今天讲《地府员工守则》第一章：如何优雅地不被雷劈。

林小霉：我（小声）：这也要学？

旁边女鬼：你新来的吧？上个月有个外卖鬼送错魂，被雷劈成爆米花。

林小霉：我：……

【旁白】

马面老师讲得唾沫横飞，我在下面开小差，拿“阴阳通”手机刷内网论坛。论坛热帖飘红：

【爆料】00438号新人疑似关系户，刚下界就拿到阴阳通最新款！

底下一串回复：

——真的假的？我排队三百年才拿到二手货。

——听说财神爷亲自带路。

——卧槽，背后有金主。

林小霉：我：……这破手机还自带热搜功能？

【对话】

马面（敲黑板）：那位038号，别看手机，回答一下，油锅温度多少度？

林小霉：我（慌）：一……一百八？

马面：错，二百五，专门炸卷王。坐下。

林小霉：我：好嘞。

【旁白】

培训两小时，我脑袋嗡嗡，比大学高数还催眠。终于马面一挥手：散会！领工位！

黑白无常又把我提溜到“奈何桥工位区”。只见桥栏杆上粘着一排小桌子，跟网吧卡座似的，每个桌上贴着编号。我的位置——B2333，风水绝佳，桥风口，冬天冻鬼夏天晒鬼。

【对话】

白无常。：白无常：桌子电脑纸糊的，别用力敲，容易烂。

黑无常。：黑无常：你的专属客服是牛头，有事按铃。

林小霉：我：铃呢？

黑无常。：黑无常（指脚下）：踢一脚栏杆就行，声音越大，响应越快。

林小霉：我：……懂了。

【旁白】

我刚坐下，电脑纸屏“叮”弹出通知：

【新任务】客户：跳广场舞大妈李桂花

遗愿：找回被偷的音响，继续C位领舞。

奖励：1200冥币+广场舞神曲U盘一份。

林小霉：我：得嘞，开工！

【对话】

我站起身，黑白无常还杵在旁边。

林小霉：我：两位，还护送？

白无常。：白无常（挠头）：顺路，我们也下班。

黑无常。：黑无常：走，一起飘。

林小霉：我：等等，我想先上个厕所。

白无常。：白无常：地府没厕所，鬼不用排泄。

林小霉：我：……那我吐口孟婆汤总行吧？

黑无常。：黑无常：吐一次扣五十冥币清理费。

林小霉：我：憋回去！

【旁白】

于是我又被夹在中间，飘向广场舞案发地——阳间人民公园。桥底下忘川水继续哗啦，风一吹，我背后“阴间外派员”几个大字猎猎作响。

林小霉：我叹了口气，心想：死都死了，还得打工，真是命苦不能赖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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