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私人猎场的铁丝网时,裴瑾翊的高定靴碾过蛇蜕的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指间夹着支没点燃的雪茄,猩红烟蒂在暮色里亮了亮,视线扫过姜妄臂弯里缩着的温喻
她穿着姜妄的西装外套,料子是阿玛尼限量款,此刻却被她攥得皱成一团,露出的脚踝上还沾着泥,像幅被弄脏的奢侈品广告
裴瑾翊:姜二少玩得挺野
裴瑾翊嗤笑一声,抬手扯开领带,白衬衫领口瞬间被冷汗濡湿
裴瑾翊:捡个路边货,还当宝贝似的揣着?
裴瑾翊:这小丫头,成年了吗
姜妄没应声,左手按着温喻后颈,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肩头,右手缓缓抽出腰间的定制猎刀
刀身是德国工艺,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出不远处草窠里盘踞的东西,那是条白化森蚺,是猎场老板新弄来的“藏品”,足有三米长,鳞片泛着病态的白,一双竖瞳在暗处亮得像冰锥
赌局是半小时前定下的,两个京圈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在猎场深处撞见,裴瑾翊看见温喻的瞬间,眼里的玩味就藏不住了
姜妄:敢不敢赌?
他用靴尖踢了踢地上的蛇蜕
裴瑾翊:赌注是什么
姜妄:我赢了,就把城西那项目让给我
裴瑾翊:那要是我赢了呢
姜妄:条件你随便开
裴瑾翊:好,要是我赢了,把她留下
裴瑾翊指了指姜妄身后的温喻,温喻往他身后缩了缩
姜妄当时只扯了扯嘴角,把温喻往怀里紧了紧
姜妄:奉陪
森蚺发动攻击时,带起的腥风里裹着铁锈味,裴瑾翊侧身躲开的瞬间,猎刀已经劈了过去,却只在蛇鳞上划开道浅痕
他骂了句脏话,想起上周在私人会所里,姜妄还笑着说他玩刀不如玩女人熟练,此刻眼底的狠戾翻涌上来
姜妄抱着温喻翻滚时,听见她牙齿打颤的声音,却反手将她按得更紧
姜妄:怕就闭眼
他声音压得很低,此时的裴瑾翊猎刀突然脱手飞出,擦着蛇身钉进旁边的树干,惊得森蚺猛地回头就是这瞬间,裴瑾翊扑了上去,右手死死攥住蛇的七寸!
姜妄:操!
姜妄见状也红了眼,扑过去抱住蛇尾,膝盖顶着蛇身猛力下压,森蚺吃痛,身体疯狂绞缠起来,裴瑾翊被勒得胸腔发闷,指骨几乎要嵌进蛇鳞里,却硬生生没松劲
他看见姜妄的衬衫被蛇尾扫破,肩胛骨的位置迅速肿起一块,像发面馒头
裴瑾翊:你他妈抱着个拖油瓶还想赢?
姜妄:要你管,小爷乐意
姜妄的声音带着喘,却突然抬脚,狠狠跺向裴瑾翊的手腕!
裴瑾翊吃痛,手劲一松的瞬间,森蚺猛地挣脱,张开的嘴里喷出血腥气,直扑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裴瑾翊整个人突然翻到蛇背上,左手薅住蛇颈,右手捡起地上的猎刀,顺着鳞片的缝隙狠狠扎了下去!
血瞬间涌了出来,是冷的,带着股腥甜,森蚺疯了似的甩动身体,姜妄被甩得撞在树上,裴瑾翊火辣辣地疼,却咬着牙把刀往深处拧,直到刀柄都没了进去
姜妄捂着肩膀爬起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裴瑾翊骑在蛇身上,浑身是血,猎刀没柄而入,森蚺的身体还在抽搐,却已经没了力气
温喻瘫在地上,西装外套滑到肘弯,露出的胳膊上全是冷汗浸出的湿痕
裴瑾翊:输了
裴瑾翊扯了扯嘴角,血腥味混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显得格外诡异,他走到温喻面前,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裴瑾翊:多少岁了?
姜妄:十七
裴瑾翊看了看姜妄,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温喻身上
裴瑾翊:以后就跟我了
温喻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怯怯地看向姜妄
姜妄从蛇尸旁走过来,他擦掉溅在脸上的血,看都没看温喻一眼,只是对裴瑾翊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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