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梧桐树下,半片帕子飘落,与德嫔枕边如出一辙。她弯腰拾起,眼中闪过悲凉。
回宫后,烛火摇曳。她将银簪浸入药碗,片刻后抽出,簪尾机关轻响,一缕黑烟升起。
窗外传来脚步声,似有人潜伏。她熄灭烛火,望着承乾宫方向,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未完待续\]暴雨初歇,沈微婉踏着青玉地砖上的水痕回宫。夜风卷起残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尖。她将鎏金银簪藏入袖中,指尖触到簪尾细密的纹路。
春桃默默跟在身后,脚步轻得像片落叶。穿过长廊时,忽见梧桐树下站着个身影。那人转身欲逃,却被沈微婉唤住:"德嫔娘娘不是昏迷未醒么?怎的这般精神?"
德嫔僵在原地,手中帕子簌簌抖动。沈微婉缓步走近:"那毒药是贵妃给的吧?她说要你装作中毒,好引我上钩。"她伸手取下德嫔鬓边一朵绢花,"这种苏式绢花,全宫只有东六宫才有。"
德嫔猛然抬头,眼中闪过惊惶:"你...你怎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春桃会意,转身朝声响处走去。沈微婉将绢花别回德嫔发间:"明日早朝,你该醒了。就说昨夜有人闯入寝殿,想对你不利。"
德嫔瞳孔骤缩:"你要拿我当替罪羊?"
"若不当棋子,就只能当弃子。"沈微婉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记住,是你自己挣脱了绳索。"
次日辰时,御前再次开审。德嫔披头散发跪在阶前,额角带伤。皇帝皱眉:"怎么回事?"
"回陛下。"德嫔声音嘶哑,"昨夜有人闯入臣妾寝殿,用绸带勒住臣妾咽喉。臣妾拼命挣扎,才保住性命。"
王德全呈上一条染血绸带:"确是贵妃宫中之物。"
沈微婉垂眸看着绸带上的刺绣,与她在梧桐树下捡到的帕子如出一辙。她忽然轻笑:"德嫔娘娘可记得,三年前芳嫔小产那日,谁第一个赶到现场?"
德嫔身子一颤:"是...是贵妃。"
"那日贵妃也是这般,用绸带缠住手腕救人。"沈微婉上前一步,"可惜芳嫔终究没能保住孩子。"
太医令战战兢兢开口:"娘娘所言属实。当年验出芳嫔体内有断肠草,正是从茶点中..."
"够了!"皇帝猛地起身,龙袍带翻了案几。他转向德嫔,"你既已清醒,可知贵妃宫中搜出的密信残页写着什么?"
德嫔突然重重叩首:"臣妾斗胆,请陛下彻查二十年前先太子之死。"
满堂哗然。沈微婉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她想起昨夜在药碗中浸出的黑烟,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那句"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害命"。
皇帝久久不语。远处传来更鼓声,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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