백산차가 나무로 자라는 데는 시간이 있다.【白山茶长成树,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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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清晨的微光被挡在外面,房间里还浸在浓稠的黑暗里。
裴响是被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痛弄醒的,头也昏沉得厉害,像是被重锤碾过。她动了动手指,触到丝滑冰凉的床单,陌生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这不是她的房间。
黑暗里,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摸索,指尖磕到床头柜的棱角,才摸到台灯开关。
“咔嗒”一声,暖黄的光线漫开,照亮了凌乱的床铺,也照亮了身侧那个轮廓分明的男人。
裴响的呼吸骤然停住,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是严浩翔。
他侧躺着,上身赤裸,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即使在睡梦中,下颌线也绷着一股冷硬的劲儿。这张脸,她曾在无数个日夜描摹过,如今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她的眼底。
裴响:“严浩翔!”
她几乎是弹射般坐起来,声音劈了叉,带着惊怒和难以置信的颤抖,额前的碎发都被气的微颤。
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昨晚被蹂躏过的肌肤,泛着暧昧的红痕,刺得她眼睛生疼。
严浩翔被这声尖叫扰了清梦,眼皮慢悠悠地掀开。漆黑的瞳孔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看向她时,那点朦胧很快褪去,换上惯有的漫不经心,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严浩翔:“大早上的喊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晨起的慵懒,仿佛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再正常不过。
裴响:“你疯了吧!”
裴响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想砸过去,手到半空却又死死攥住,指节泛白。
裴响:“什么人都往床上带?”
她的声音发颤,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委屈。曾经有多爱,此刻就有多狼狈。
裴响:“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提醒,像是在说服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分手那天,他拖着行李箱消失在雨里的背影,她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一觉醒来,他会出现在这里?
严浩翔终于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际,露出紧实的腰腹线条。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讽的弧度:
严浩翔:“拜托你搞清楚。”
他倾身靠近,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清冽的雪松味,那是她曾经最熟悉的味道。
严浩翔:“是昨天你在酒吧,死乞白赖让我把你带回家的。”
他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角,语气轻佻,却像针一样扎进裴响的心里:
严浩翔:“裴大小姐,断片了?”
裴响的脑子“嗡”的一声,昨晚的记忆碎片涌上来——闪烁的霓虹,震耳的音乐,她举着酒杯跟闺蜜哭诉,然后好像……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脸瞬间涨红,又白了下去,难堪和羞愤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
裴响:“我……我才没有。”
严浩翔低笑一声,那笑声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他伸手,想拂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却被裴响猛地躲开。
裴响:“别碰我!”
她掀开被子下床,腿却软得差点摔倒,昨晚的疯狂在身体里留下的痕迹此刻加倍反噬。她踉跄着扶住床沿,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只被惹恼了的天鹅。
裴响:“我现在就走。”
看着她慌乱套衣服的背影,严浩翔靠在床头,指尖摩挲着下巴,眼底的慵懒渐渐沉下去,染上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想走?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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