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同学引发的探讨

王泽："请多指教。"

慈艳：“啊呵呵，你好你好”

王泽把书包塞进课桌时，慈艳看见他腕骨上系着条褪色的红绳。她刚要开口，对方已经掏出物理练习册开始做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仿佛给两人之间划了道无形的结界。

…………

午休时四姐妹在天台啃饭团，孙昶激动得米粒粘在嘴角：

孙昶："你们看到新同学的眼神没？他看慈艳的时候瞳孔放大了0.3毫米！"

张佳卉："那是人类遇到危险时的正常生理反应。当时慈艳的圆规离他太阳穴只有五公分。"

张佳卉推了推银边眼镜

刘忆突然轻笑出声，马尾辫扫过脖颈

刘忆："小时候玩过家家，他抱着玩具听诊器说要当医生，结果现在连体温计都不会甩。"

慈艳的饭团"啪嗒"掉在塑胶跑道上。孙昶的眼睛瞬间亮过天台的不锈钢栏杆

孙昶："青梅竹马？骨科文学？"

刘忆："是住在同个单元楼的发小。"

刘忆用吸管戳着酸奶

刘忆："他七岁那年把鞭炮塞进我家信箱，火星子差点燎了我的暑假作业。"

此刻篮球场传来喧哗，贾戟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女生尖叫。他撩起球衣下摆擦汗时，视线突然撞上天台。刘忆正踮脚去够孙昶举高的手机，头发扫过水泥围栏，像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张佳卉突然出声，

张佳卉："下周运动会报名，贾戟报了三个项目。"

孙昶：“体育生”

慈艳发现刘忆的吸管咬痕突然变得密集。远处传来篮球砸在篮板上的闷响，比平时重了三分。

物理课代表收作业时，慈艳对着空白的习题册倒抽冷气。忽然有本作业"啪"地落在她面前，王泽的字迹锋利得像手术刀，解题步骤旁还画着卡通版电磁小人。

王泽："借你抄。"

慈艳：“谢谢啊”

他说这话时正在削铅笔，木屑雪花般落在两人中间的三八线上。慈艳注意到他的小拇指总是不自觉蜷起，像在虚握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放学后的奶茶店里，孙昶举着手机念论坛热帖。

孙昶：“震惊！高冷转校生竟为同桌做到这种地步......"

张佳卉突然用珍珠奶茶堵住她的嘴

张佳卉：“当事人来了。"

玻璃门叮咚作响，王泽拎着药店的塑料袋经过。刘忆刚要抬手打招呼，贾戟突然端着三杯奶茶挤过来

贾戟：“拿铁去冰半糖全浓，你上周说想喝的。”

其实刘忆上周说的是她想喝冰的，贾戟记错了，算了，既买之则喝之。

空气突然凝固，孙昶的吸管发出响亮的空吸声。张佳卉镜片反光

张佳卉："贾同学，我们只有四个人。"

贾戟的耳尖瞬间红过草莓奶盖。慈艳看着王泽头也不回地走向夕阳，突然发现他白衬衫后领处有根栗色长发，和她今早梳头时掉的那根一模一样。

雨点砸在走廊玻璃上时，慈艳正对着值日表哀嚎。空荡荡的教室里，王泽突然从作业本里抬头

王泽："我替你擦黑板。"

雨水在窗上蜿蜒成河，他踮脚擦拭板书时，慈艳看见他后颈有颗小痣，随着动作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混合着粉笔灰的雨气里，她突然想起那个滚落的橡皮擦，想起他弯腰时红绳擦过她手背的触感，像蝴蝶振翅时掠过的风。

教学楼下，贾戟握着伞看刘忆冲进雨幕。他刚要追上去，却看见少女已经钻进路边的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男人伸手揉乱她的刘海，腕表折射的光刺痛他的眼睛。

雨越下越大，慈艳在屋檐下缩成团。忽然有把黑伞斜过来，王泽的袖口蹭到她耳尖。

王泽：“顺路。”

伞柄残留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她发现两人影子在地上重叠成完整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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