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2)

撬开嘴的瞬间，护士的嘴角溢出黑血。氰化物胶囊的空壳滚落在地，她的瞳孔已经扩散。阿云嘎扯开护士的衣领——锁骨处纹着一朵带刺的玫瑰，和王晰琴谱上画的一模一样。

"荆棘鸟......"王晰的额头抵在阿云嘎肩上，"是组织的......清除程序......"

走廊上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阿云嘎抱起王晰冲向消防通道，怀里的躯体轻得可怕。当他们冲进地下车库时，王晰的绷带又开始渗血，在阿云嘎的白衬衫上印出朵朵红梅。

"去码头......"王晰气若游丝，"玫瑰......第三愿......"

阿云嘎猛踩油门，后视镜里医院的轮廓正在晨雾中模糊。他不知道王晰究竟是谁，不知道1927年的玫瑰意味着什么，但他清楚记得琴谱背面那句话：

愿你的鲜血，浇灌我的玫瑰。

而现在，这朵玫瑰正在他怀里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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