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色光芒彻底吞噬众人的身影,胖子猛地跌坐在一片泥泞之中。熟悉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他睁眼便看见头顶晃动的火把——是巴乃的村民举着火把围在盗洞旁,而自己身上还穿着下墓时的装备。“胖爷我……真的回来了?”他摸了摸腰间的工兵铲,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生疼的触感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身旁不远处,云彩正茫然地看着四周,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
胖子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把将云彩护在身后,警惕地扫视着村民。可村民们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仿佛完全不记得两人失踪了好些日子。胖子抓住一个村民的胳膊:“我和云彩掉下去多久了?”对方挠挠头:“啥掉下去?你们不刚下去探洞吗?”时间竟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凝固了。
另一边,天真跪在吴山居的地板上,面前散落着刚拆开的快递盒。他盯着手中的青铜铃铛,那是在杭绾棠别墅时从夜市带回的纪念品,此刻却在现实中真实存在。手机屏幕亮起,是王盟发来的消息:“老板,你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该起来理货了。”他猛地冲向镜子,镜中人穿着熟悉的格子衬衫,眼角还沾着睡觉时压出的褶皱,可记忆里那些在别墅的欢笑,又如此真实。
小哥出现在长白山的雪地里,黑金古刀重新握在手中。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风卷着雪花扑在脸上,却不及心中的空落。他摸向口袋,里面躺着一枚草莓味的糖果纸,是天真在电影之夜偷偷塞给他的。远处传来闷油瓶的呼唤,他握紧拳头,将糖果纸小心收好,转身走进风雪——有些约定,无论相隔多远,都必须坚守。
花儿爷站在解家老宅的戏台前,戏服上的金丝线在阳光下刺得他眯起眼。管家拿着账本上前汇报账目,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他下意识抬手摸向脖子,那里还残留着瞎子给他系围巾时的触感。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花儿,今晚新月饭店,老地方。”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将围巾塞进衣柜最底层,换上熟悉的西装。
瞎子倒挂在新月饭店的房梁上,晃着双腿哼着跑调的小曲。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他摘下墨镜往下看,正对上花儿爷似笑非笑的眼神。“黑瞎子,下来算账。”“花儿爷,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两人的斗嘴声惊飞了窗外的鸽子,却没人注意到瞎子藏在袖中的,那张拍立得照片——上面是众人在泳池派对时的笑脸。
秀秀站在霍家祠堂里,望着墙上历代家主的画像。手中的茉莉花项链轻轻晃动,她想起杭绾棠帮她戴上项链时的模样。姑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秀秀,该准备族中会议了。”她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放进锦盒,挺直脊背走向前厅。夜深人静时,她会打开手机里的相册,看着和杭绾棠的合照发呆,照片里两人穿着旗袍靠在一起,笑容灿烂。
日子看似回到正轨,却又处处不同。胖子会在吃饭时习惯性地多摆一副碗筷,直到云彩轻声提醒才尴尬地收起;天真在整理古董时,总不自觉寻找那个会默默帮他擦拭台面的身影;小哥在长白山的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对着月亮发呆,手中紧攥着糖果纸;花儿爷开始在书房养茉莉花,被瞎子嘲笑“铁树开花”,却只是笑着不说话;瞎子接任务时总会多带一份装备,哪怕明知不会有人需要;秀秀在挑选旗袍时,总会在碎花款式前停留许久。
他们如同被打乱的拼图,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却永远缺失了一块。每当午夜梦回,那些在别墅的点点滴滴就会涌上心头——瞎子的跑调歌声、胖子的憨厚笑声、天真和小哥的相视一笑、花儿爷无奈的摇头、秀秀和杭绾棠的窃窃私语、云彩单纯的笑容……这些回忆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他们在现实中继续前行的路,即便相隔天涯,那份情谊也永远不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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