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满月
警视厅大楼顶层会议室的座钟发出不协调的滴答声。白马探站在红木会议桌前,红棕色的眼眸紧盯着那座鎏金座钟。钟摆的摆动幅度比正常时钟大出三毫米,这个细微的差异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快了十七分钟。”白马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会议室的寂静。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鎏金钟盘,指尖在罗马数字“XII”处停顿——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形状像个月牙,与黑羽宅阁楼里发现的痕迹一模一样。
工藤新一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东京塔的轮廓——基德就是在那里上演了那场震撼人心的重力魔术。“十七分钟,”他喃喃自语,“那个怀表也是快了十七分钟。”
服部平次已经掏出了一把短刀,刀尖轻轻撬开钟盘后的暗格。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一枚微型芯片从齿轮间滑落。白马迅速取出投影仪,芯片插入的瞬间,全息影像在会议室中央绽放——警视总监正与戴着面具的男子密谈,背景赫然是警视厅的地下档案室。
画面中,总监将一份标着“潘多拉”的档案递给Spider,后者发出令人不适的轻笑:“最后一块拼图。等解决掉那个小白鸽,一切就完美了。”总监的回答让三人血液凝固:“不用担心,那对魔术师父子终会团聚……在火海里。”
投影突然扭曲,切换成另一段录像:年轻的怪盗正在某个地下室拆卸炸弹。计时器显示00:17:00,而炸弹周围散落着十六份档案,每份都贴着不同警界高层的照片。
“所以基德对抗的是……”服部的声音哽住,他的拳头砸在会议桌上,震得座钟微微摇晃。
“整个腐烂的系统。”工藤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想起了病床上那位警官青紫色的手指,想起了仓库里基德染血的微笑。
白马突然走向座钟,用力扯下钟摆。随着金属断裂的脆响,钟盘背面露出一个微型键盘。他输入“1-7-1-7”,暗格应声而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七枚蜘蛛胸针,每枚背面都刻着名字和日期。最后一枚刻着“黑羽快斗”,日期是三天后。
“处决名单。”白马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他们准备在东京湾17号码头解决基德。”
窗外,警视厅楼顶的原子钟塔突然敲响。工藤数着钟声,到第十七下时,服部平次猛地拉开窗帘,东京湾的方向,一艘货轮正在夜色中缓缓驶向17号码头。船身上隐约可见的蜘蛛标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们得阻止他们。”工藤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是为了基德,而是为了所有被这个系统吞噬的人。”
白马将蜘蛛胸针一枚枚收好,金属碰撞声像一首送葬的挽歌。“钟摆终将停止,”他望向窗外的月亮,“但不是在夺走第十七个生命之后。”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中森警部满脸惊恐地冲进来:“不好了!地下室三层的档案室着火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里正是基德全息图中显示的位置。
月光穿过燃烧的档案室窗户,在地上投下一道摇曳的光斑。三天前的钟楼顶端,那个白色身影也是这样站在月光里。那时的黑羽快斗,是否已经预见了这一切?他的预告函上写着要“盗走东京的月光”,而现在,这月光正照亮着警视厅最黑暗的角落。
三人对视一眼,向着浓烟深处奔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的刀锋上,十七个小时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而钟摆的摆动声,正变得越来越微弱..……
中森青子的厨房浸染在破晓时分的蜜色光线里,奶油黄的亚麻窗帘将晨光筛成细碎的金粉,洒落在枫木料理台上。陶瓷搅拌碗中的面团泛着柔和的淡黄色,随着她手腕的转动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像一泓被晨风轻抚的湖水。
青子机械地重复着搅拌动作,右手腕上的银质手链随着节奏轻轻晃动,链坠上的蓝宝石在光线变换间闪烁出奇特的虹彩——这是快斗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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