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尽世间繁华,独角戏也终落了幕,却话情起时,但笑缘终去。
——题记
三尺唱台红锦一铺,锣鼓奏乐,帏幕拉开,荡出清淡的戏腔。
“月明云淡露华浓——”
黛眉轻挑几分柔情,牵出风华年月的幽梦。
白面粉颊,眼尾薄红,白色的丝绸翻卷,隐现衣上绣的花。
一扬旗便是千军万马,一挥鞭即是千里迢路,一退一进便唱尽流年,翻转水袖,台步似流水,古色古香的词氤氲了戏院屋内一方天地。
戏子眼波秋水般柔和,雉尾翎毛轻摇点动,一颦一笑独俱神韵,台下看客屏息敛声,纯享时间即要封印的文化古董。
雉尾生提息高唱,岁月流年,从小便是戏班子一员。看客去了一批又一批,老熟人的面孔已是越来越少。少年不变的清澈目光是他唯一的安慰。
这是戏子情痴,在时空的光影穿棱演绎,终也是那等待落幕的独角戏。
少年与女孩并有坐着,女孩是附近茶馆的店主,身一袭白色旗袍,点缀几分翠绿,笑若玉篱花,蓬生碧色间。
清淡若水墨腔的音缠绕几分落寞忧伤,本就是一人的独角戏,本就无望。
看台下,少年痴情地目光始终如一地落在雉尾生的面庞,昆曲悠扬进了心灵,戏子撩动的是他的情。
“米可啊, 你到底不是在听戏。”开口的女孩正是霜月,她正半托茶杯,待热气腾去了后,轻抿清茶,半叹道。她轻松识破了少年的心思。
“他一曲,本是戏,他唱曲,便是世间繁华。”米可擒着淡淡的微笑,台上人正风光无限,转音悠长收了尾。他也不由失落,仍是坐在原位,看斯飞含笑谢幕。
两人的视线相隔几世芳华岁月相撞,这一眼便是情起,情起便有缘相生。
戏已唱罢,对方礼貌性一笑,便匆匆离去。他可为他唱天地,独却不属他一人。笑意隐去,他却依旧恋着似他宵一梦的几瞬。哪怕能是黄梁一梦,也甘追逐。
化妆间的门口,少年小心翼翼地踱至而来。终于也是破了他的幻梦。
明艳动人的刀马旦拥抱了雉尾生,亲密地唤着:“斯飞,戏唱得不错。”
他几乎落荒而逃,还未一战便溃不成军。雉尾生唱尽了世间繁华,不独属于他,亦或许,是唱给他的独角戏。台下看客来了又去,他不过是已旧的颜色。
尽管--“斯飞啊,你不过是唱戏给他听的。”
梳妆镜前面若桃花,炭笔最后勾描出眉,旦角即要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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