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烬火归源与新生 (2-1)

火焰符文压下的瞬间，黑色圆盘剧烈震颤，里面的雾核分身发出不甘的嘶吼。萧烈被符文的光芒笼罩，黑袍寸寸碎裂，露出下面布满黑气的躯体——他早已被雾核侵蚀，半人半兽。

“不！我不能输！”萧烈疯狂地捶打着胸口，试图将体内最后一丝火元全部引爆。

林默与萧烬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掌按在火焰符文上。同心晶的红光与防御阵的光柱彻底融合，化作一柄巨大的火焰长矛，直指圆盘中央的雾核分身。

“这不是结束，是新生。”林默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爹和萧伯母的影子。

萧烬点头，灰眼中闪烁着释然的光：“为了燃火城，为了所有活着的人。”

火焰长矛破空而去，刺穿了雾核分身的核心。那团盘踞在圆盘里的黑雾如潮水般退散，露出里面一颗晶莹剔透的冰晶——那才是不灭之火被封印时的本体，只是被雾核的力量包裹了太久。

冰晶接触到火焰长矛的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不灭之火的本源之力如海啸般席卷祭坛，所过之处，黑雾消融，符文退散，连萧烈身上的黑气都被净化了大半。

“这是……不灭之火的真正力量？”萧烈愣住了，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露出一丝清明，“我错了……原来它不是用来毁灭的……”

他看着自己布满黑气的双手，突然惨笑起来：“是我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害了这么多人……”

不等林默开口，萧烈突然转身，朝着祭坛边缘跑去。他纵身跃下，在半空中引爆了体内残存的所有火元——不是为了破坏，而是将火元注入防御阵的裂痕处，用自身最后的力量修补封印。

“萧烬，爹对不起你……”

爆炸声响起，防御阵的光芒突然变得完整，将整个迷雾海笼罩。萧烬站在祭坛边缘，望着父亲消散的方向，眼眶泛红，却没有落泪。

“他终于做了件对的事。”

林默走到他身边，看着那颗悬浮在圆盘里的冰晶。不灭之火的本源正在缓缓旋转，散发着温暖而纯净的光芒，与同心晶的红光交相辉映。

“该把它送回原处了。”林默伸出手，冰晶轻轻落在他掌心，没有灼烧感，反而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两人合力将冰晶放入祭坛底部的凹槽——那里正是燎原帝国时期封印不灭之火的位置。冰晶嵌入的瞬间，整个祭坛开始下沉，最后与防御阵融为一体，沉入迷雾海深处。

同心晶在空中盘旋一周，化作两道流光，分别融入林默和萧烬的体内。爹和萧伯母的虚影在光芒中微笑着点头，然后渐渐消散，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

三个月后，燃火城。

林默站在重建的主火塔顶端，望着远方。寂灭之雾已经退去了大半，露出了久违的蓝天。各大燃火城在萧烬的提议下结成了联盟，共同开采灵晶，修复防御阵，人类终于不再互相攻伐。

“在想什么？”萧烬走上塔顶，手里拿着一封来自赤火城的信——他已经接手了赤火城，正在推行新的秩序。

林默指着东方：“老胡说，那边有座被雾霭掩盖了百年的古城，或许藏着燎原帝国的典籍。我想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萧烬笑了，灰眼中的阴霾早已散去，“守火者的路还没走完，不是吗？”

林默点头，转身看向燃火城。铁匠铺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老胡正在门口捶打着新的铁器，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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