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晚上,宁城下起了暴雨。宋祠从实验室出来,发现自己的门禁卡失效了——这是项目组除名的前兆。他冒雨走回公寓,浑身湿透,却在门口看到了陈阳。
"你怎么在这?"宋祠拧着衣服上的水。
陈阳脸色难看:"我来告诉你,别等了。许稔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
"林小雨刚跟她视频过,"陈阳递过手机,屏幕上是许稔的朋友圈截图——她穿着名牌连衣裙,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微笑,配文"新的开始"。
宋祠盯着照片,雨水从发梢滴到屏幕上:"这不是她说话的风格。"
"人是会变的。"陈阳叹气,"她父亲那么有钱,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
"滚。"宋祠声音很低,但字字如刀。
陈阳耸耸肩离开后,宋祠独自走进雨里。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胸口的疼痛。许稔的笑容,许稔的声音,许稔在他怀里时的温度...一切都在酒精中越发清晰。
不知喝了多少,宋祠摇摇晃晃地走到马路边,想给许稔再打一个电话。就在这时,一辆转弯的汽车疾驰而来——
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黑暗。
当宋祠再次醒来时,右臂传来剧痛。医院的白炽灯刺得他睁不开眼,医生正在说什么"桡骨骨折""需要固定六周"。
六周。他的实验怎么办?数据怎么办?如果项目中断,不仅是他自己,连带着许稔的研究也会受影响。
"需要通知家属吗?"护士问道。
宋祠摇头,用左手摸出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用。没有许稔的消息,只有陈阳的十几个未接来电。他犹豫了一下,给实验室的师兄发了条消息,拜托他帮忙继续实验。
然后他点开许稔的对话框,打了又删,最终只发了一句:【你还好吗?】
消息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他被拉黑了。
宋祠盯着那个刺眼的符号,突然笑出声来,笑得眼眶发红。护士担忧地看着他:"先生,您需要镇静剂吗?"
"不用。"宋祠收起手机,"能借我电脑用一下吗?一只手也能写论文。"
与此同时,伦敦的许宅里,许稔被锁在卧室已经三天了。父亲没收了她的手机、笔记本,甚至拆掉了房间里的电话线。每天只有母亲送饭时才会开门。
"妈,把手机还我,"许稔哀求,"至少让我告诉宋祠一声..."
"别想了,"母亲摇头,"你爸爸已经和宁大谈好了,那小子很快就会收到退学通知。"
许稔如坠冰窟:"你们不能这样!"
"我们是为你好。"母亲放下餐盘,"下周David家有个晚宴,你爸爸希望你能出席。"
门再次锁上后,许稔蜷缩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她必须想办法联系宋祠,至少要警告他即将发生的事。窗外是二楼阳台,或许...
夜深人静时,许稔撬开了窗户锁,轻手轻脚地爬到阳台上。邻居家的灯还亮着,如果她能跳到那棵树上...
"许小姐,请回去。"一个黑影突然从花园里出声,吓得许稔差点尖叫——父亲竟然雇了保镖看守她。
计划失败后,许稔开始绝食抗议。但第四天早上,当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时,父亲带着笔电进来了。
"看看这个,"他打开视频,"你的宋祠可没闲着。"
画面里,宋祠和一个女生在实验室里并肩工作,女生亲昵地帮他整理衣领。拍摄角度暧昧,看起来像在接吻。
许稔别过脸:"这是假的。"
"真假不重要,"父亲冷笑,"重要的是他已经放弃你了。"他扔下一部新手机,"打给他,亲耳听听。"
许稔颤抖着拨通宋祠的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宋祠的声音沙哑陌生。
"是我..."许稔刚开口,就听见背景里有个女声在说"宋师兄,数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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