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裴故在一旁看他呆愣的样子,不解问道,“人家小姑娘都走许久了,你想什么呢?”
被裴故打乱思绪的孟彻,回过了神。
“没什么,想到一位故人。”
裴故啧了几声,“方才还说自己不近女色。”
孟彻听着裴故嘲讽的语气,却不知作何回答。
裴故见他默不作声,不知在干嘛,耸了耸肩准备去买两盏花灯,谁知刚走了两步,却猛的回头。
“江府?!,如今能在京城谈及江府的,是真不怕惹祸上身啊!故人?她…她莫不是江则应留下来的内个孩子吧?!”
孟彻自然也想过这种可能,听裴故那么一说,他的确觉得那姑娘与自己记忆中稚嫩的脸有些许相似,所以在与她对视时,眼神中才会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不过,他们江家不是罪臣之家吗?怎会明目张胆回来。”
“朝堂之外,不宜议论政事。”
说罢便将柏纪买来的花灯放了出去。
学着百姓许愿的样子,对着花灯祈愿。
一愿我向凉国永盛无疆
二愿社稷顺遂,百姓安康
三愿………重逢
做完一切后,给裴故扔下一句话,便回了府。
被人抛弃在地的裴故愣了愣,像只委屈的小狗。
……
江知祈回到府后,吩咐下人做了桌好菜,招待了各位师兄弟,拿出了她酿了许久的桃花酿。
结局就是一群人趴在桌子上,最后命人将他们送回了客房,并派人看守。
书房内
“小姐,典当行来信。”流云将信递给江知祈。
“好,”
城北的典当行是玄影阁的据点,江知祈继承了江父的清榭羽卫,也创立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正道门派——玄影阁。
玄影阁在江湖上人尽皆知,但又无法让人寻到。神出鬼没,行的皆是替天行道之事。
江知祈将信看了个大概,折起来后,抬头对流云说。
“一会儿我出去一趟,若有人来访,就说我染了风寒,已经睡下了。”
御史大夫孟彻的府邸一片寂静,唯有书房亮着一盏如豆的灯火。窗外北风呼啸,卷着细碎的雪粒拍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孟彻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面前泛黄的奏折副本,眉头微蹙。这是一份五年前的密档,记录着礼部侍郎江则应涉嫌勾结北境敌国的"罪证"。
烛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半明半暗,那双常被朝臣们称为"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江家满门抄斩,唯独体弱多病的大小姐江知祈被送往别院养病,而后病逝……"孟彻低声呢喃,指尖在"病逝"二字上重重一顿,
"未免太过巧合。"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像是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
孟彻眼神一凛,衣袖一挥,案上密档瞬间被收入暗格。他迅速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诗经》摊开,同时将一直备在桌边的药碗端起,整个人顿时从一个锐利的监察者变成了那个朝堂上众所周知的"病弱御史"。
就在他低头轻咳的瞬间,一道黑影从窗前掠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孟彻放下药碗,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终于来了。"
……
京城西侧的皇城密档司外,六个禁军侍卫无声倒地。他们身上没有伤口,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一道纤细的黑影从屋檐翩然落下,轻点地面,不染纤尘。黑影抬手摘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柳叶眉下是一双如寒星般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不容侵犯的冷峻。
"阁主,东侧已清理完毕。"另一名黑衣人悄然出现,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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