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雨夜出租车

【小帽】

冥币买烟烟更呛，阳寿找零零更长。

卷帘门动风先动，客人未到血先到。【本事】

江城老街，悦来便利店。

东京，下町，7-11便利店。林晚把最后一箱速食盒饭码进微波炉抬眼瞥向墙壁上的电子钟。23:59:57……58……59……

叮！

零点一到，头顶的日光灯“滋啦”闪了三下，像谁在暗处打了冷颤。

紧接着，是卷帘门的老旧电机声：嘎……吱……门只升起到膝盖高就停住。

外面没雨，却传来雨刷刮玻璃的“咯吱”声。

一双湿透的皮鞋先踏进来，鞋边滴答，落下一串暗红色的水珠。来人穿黄色出租车司机制服，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他开口，声音像收音机串台：“一包玉溪。”林晚下意识去摸货架，指尖却穿过烟盒，触到一片冰凉。

……烟盒是虚影。

收银机屏幕亮起血字：

【非卖品：玉溪1】

【售价：冥币三元】

【找零：阳寿三年】林晚后颈“刷”地炸起一层鸡皮。

他想起入职培训时店长说的唯一一句话：

“记住，零点之后，所有商品都可能想活命。”出租车司机关节僵硬地掏出三张纸币。

灰绿底，印着“天地银行”，头像却不是黑白无常，而是林晚自己的黑白证件照。“……能刷卡吗？”林晚听见自己声音发干。

司机歪头，脖子发出“咔啦”一声，像在思考。

下一秒，收银机自动弹出硬币盒，里面躺着三枚硬币……

不是日元，是三颗还在跳动的小小红心。【检测到店员使用职业技能：找零】

【物品“冥币”已等价兑换为“矿泉水（2元）”】

【差价1元，以“心跳声”支付】林晚眼睁睁看着其中一颗红心“噗”地瘪下去，化成一滩血水流进排水槽。

而原本虚影的烟盒，此刻凝成实体，啪嗒落在柜台。司机接过烟，动作忽然流畅，像被上了发条。

他抬头，帽檐下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被熨斗烫平的报纸，头条是：

《夜班店员林晚，于今日凌晨车祸身亡》。报纸中央，林晚的工牌照被红笔圈出。

司机把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火，转身走向门外。

卷帘门再次嘎吱落下，缝隙里，林晚瞥见……

门外根本没有马路，只有一辆空出租车的尾灯，像两滴血，渐渐融进黑暗。【断语】

老陆拍响醒木：“看官，你道那出租车会开去哪里？

莫急，莫急，下一页纸，加班大厦的电梯门……

咯吱，咯吱，正往上爬呢。”

报纸头条：《便利店夜班员工林晚，于今日凌晨车祸身亡》

旁白：电梯事故比车祸更贴近都市恐怖意象，也埋后面副本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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