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编号XC0923的秘密 (4-2)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沈砚秋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几步之外。男人约莫三十出头，面容瘦削，眼睛在路灯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浅灰色。

"你是谁？"沈砚秋警惕地问，手悄悄伸进口袋握住了手机。

"周临。"男人没有靠近，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晃了晃，"私人调查员。林兮的...同事。"

沈砚秋皱眉："林兮是杂志编辑，没有什么同事需要私人调查员。"

周临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正是问题所在。她告诉你的工作，和实际做的不太一样。"

雨势变大，水珠打在两人之间的路面上。沈砚秋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陌生人知道林兮的死不是意外，还暗示她有不为人知的身份...是陷阱还是真相？

"证明给我看。"沈砚秋说，"证明你认识林兮。"

周临从内袋掏出一张照片递过来。照片上是林兮和周临在一家咖啡馆，林兮穿着她从不会买的深色套装，头发也比平时短。她正在看什么文件，表情严肃而专注——完全不像沈砚秋熟悉的那个爱笑的女孩。

"去年十一月拍的。"周临说，"我们合作调查一宗艺术品走私案。她没告诉你？"

沈砚秋的心脏剧烈跳动。照片上的日期确实是去年十一月，那时林兮告诉他要去上海参加一个编辑培训，为期一周。她每天都会打电话来，甚至发过在外滩的自拍...

"她是怎么死的？"沈砚秋直接问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嘶哑，"真的只是车祸吗？"

周临的表情变得凝重："上车说。这里不安全。"

他指向停在应急车道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沈砚秋犹豫了——跟随一个陌生人上车可能是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但口袋里的蓝围巾突然变得温暖，仿佛在鼓励他。

"五分钟。"沈砚秋说，"就在这儿说。"

周临叹了口气："好吧。简而言之，林兮在调查一个跨国走私集团。三个月前，她接近了核心证据，然后..."他指了指扭曲的护栏，"他们让她闭嘴了。"

"他们是谁？"

"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周临环顾四周，似乎在警惕着什么，"重点是，他们可能也在监视你。林兮最后时刻联系过你，记得吗？"

沈砚秋回想起那个夜晚。他确实接到了林兮的电话，但只听到模糊的杂音和几声像是撞击的声音，然后通话就中断了。他回拨过去无人接听，一小时后等来的是医院的电话。

"那不是意外通话。"周临说，"她试图传递信息。问题是——传了什么？"

沈砚秋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快速翻找。那通电话后，他曾检查过通话记录...是的，还在那里。9月23日23:08，来自林兮，通话时长47秒。

"只有杂音。"他说，"我听过很多遍，什么都没有。"

周临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机带在身上了吗？那天晚上的。"

沈砚秋点头。他的公寓里还留着那天穿的衣服，手机一直在裤袋里。

"带我去看看。"周临说，"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就在这时，沈砚秋脖子上的蓝围巾突然无风自动，轻轻飘向远离周临的方向。同时，一种强烈的直觉击中他——不要相信这个人。

"改天吧。"沈砚秋后退一步，"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

周临的表情变得冷硬："沈砚秋，这不是游戏。如果你手上有林兮留下的任何东西，你和你母亲都可能处于危险中。"

提到母亲让沈砚秋的血液瞬间变冷。他想起母亲独自在家...

"明天。"他说，"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明天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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