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保险箱中的秘密 (4-2)

沈砚秋将枪塞进后腰，感到一阵不真实感。一周前他还在医院被诊断为妄想症，现在却要带着枪去破解女友留下的秘密信息？

三人迅速从消防通道下楼。公寓后巷停着沈珞的灰色本田，他们刚上车，前门方向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低头！"周临低吼。

沈砚秋俯下身，从车窗边缘看到两个穿黑衣的男子冲进公寓大门。其中一人抬头环视，面容在路灯下模糊不清，但左耳上戴着的银色耳环反射出冷光。

沈珞发动车子，没有开灯，缓缓驶出小巷。转过两个街区后，她才打开车灯，加速驶向市中心。

"解释一下。"沈砚秋转向后座的周临，"林兮到底在调查什么？那些人是谁？"

周临用纸巾按着额头的伤口："艺术品走私网。表面上是高端复制品进出口，实则是跨国洗钱和文物盗窃。"他从后视镜中与沈砚秋对视，"林兮卧底了八个月，接近了核心账本。0923那天，她约我交接证据，但没出现...等我找到她时，车已经撞上护栏。"

"你说她'没出现'..."沈砚秋皱眉，"但她给我打了电话。"

"因为她信任你超过信任我。"周临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们合作两年，但她最后时刻选择向你求助，而不是我。"

沈砚秋想起那通满是杂音的电话，胸口一阵刺痛。如果他当时听懂了暗示，如果他能更快赶到...

"不是你的错。"周临仿佛读懂了他在想什么，"专业团队干的。他们用抓钩装置把她的车逼向护栏，确保看起来像事故。"

"那个耳环男？"

"不确定。组织有很多层，我只接触过中间人。"周临看向窗外，"但今天袭击我的人...他们知道我们在找保险箱。"

沈珞突然打断他们："我们到了。"

国际商业银行的大楼在夜色中矗立，只有保安室的灯亮着。沈砚秋看了看手表——凌晨2:17，距离银行开门还有六个多小时。

"有夜间紧急取物服务吗？"沈砚秋问。

周临摇头："但我知道怎么进去。地下车库有个员工通道，警报系统有30秒延迟。"

沈砚秋和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闯入银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但蓝围巾在口袋里微微发热，仿佛在催促他前进。

"妈，你在车上等。"沈砚秋最终决定，"如果有情况，立刻离开。"

沈珞想反对，但看到儿子坚决的表情，只是点点头："二十分钟。如果你们不出来，我就报警。"

银行地下车库比想象的更昏暗潮湿。周临领着沈砚秋穿过几排停车位，停在一扇标有"设备间"的铁门前。

"监控死角。"周临掏出一套细小的工具，开始撬锁，"林兮教我的。"

三十秒后，锁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后是一段狭窄的楼梯，通向银行内部。

"保险箱库在B2层。"周临压低声音，"需要绕过两个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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