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次我妈还给了她件棉袄,不知道她穿上没。”后座的女生接话道,“听说她爸把她妈留下的金戒指都当了换酒喝了。”
“造孽啊……”张叔叹了口气,发动车子,“这种人家,孩子也遭罪。”
容初聿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衣的袖口。
刚才沐希的手,他看得很清楚。小小的,冻得通红,指关节处还有几道裂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结着深色的痂。
他想起自己放在书桌抽屉里的那支护手霜。是母亲寄来的,牌子他没听过,只知道是国外的小众品牌,据说滋润效果很好,还带着淡淡的花香。他从来不用这些,觉得麻烦。
或许……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别多管闲事。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上次给面包,已经是破例了。这种家庭的泥潭,一旦陷进去,就很难拔出来。他不是圣母,也没义务拯救谁。
车子很快到了学校,容初聿背着包下车,和张叔说了再见,转身走进校门。
早读课的铃声刚响,他拿出课本,翻开昨天学到的地方,声音清晰地朗读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早晨的寒气。
他读得很专注,仿佛刚才在早点摊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只是,在翻书的时候,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硬硬的,小小的。
是上周那颗被他扔进抽屉的喜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揣在了兜里。
容初聿顿了顿,把糖拿出来,放在课本旁边。
透明的糖纸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里面的粉红色糖块,像一块小小的、凝固的晚霞。
他盯着糖看了一会儿,没说话,继续朗读课文。只是这一次,声音里似乎多了点不易察觉的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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