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心头一跳,接过信拆开,只有寥寥数字:"事急,先行一步。勿来早朝,速离京城。——燕云"
他瞬间明白了燕九霄的意图——那人要独自行动,甚至不惜以身为饵!
"备马!"季临秋厉声道,"快!"
阿成从未见过主人如此失态,慌忙去马厩牵马。季临秋匆匆回屋,将燕九霄给他的证据和那半枚玉佩贴身收好,又取出官印和一份空白奏折。
外面又下起了雨,比昨夜更急更猛。季临秋策马冲向城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拦住燕九霄!那人重伤初愈,怎能独自面对杜、徐两家的势力?
雨水模糊了视线,官袍很快湿透。到达城门时,季临秋远远看见一队人马正在出城,为首的灰衣人戴着银色面具,正是燕九霄!
"燕九霄!"季临秋大喊,声音淹没在雨声中。
他翻身下马,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守城士兵想要阻拦,被他亮出的刑部令牌喝退。燕九霄似乎听到了喊声,回头望来,面具下的眼睛满是震惊。
雨幕如织,两人隔着数丈距离对视。季临秋浑身湿透,官帽不知何时已经掉落,长发贴在脸上。他从未如此狼狈,也从未如此坚定。
"季大人这是何意?"燕九霄策马回转,声音冰冷。
季临秋直视他的眼睛:"你要去哪?"
"与大人无关。"
"有关!"季临秋上前一步,抓住马缰,"你明知是去送死!"
燕九霄的手按在剑柄上:"松手。"
季临秋不但不放,反而抓得更紧:"燕云,你若死了,谁为你父亲洗刷冤屈?谁为边关将士讨回公道?"
雨水顺着燕九霄的面具滴落,他的眼神几经变幻,终于软化:"季临秋...何必..."
季临秋深吸一口气,说出那句在心头盘旋已久的话:"因为我心悦你。"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瞬。燕九霄的手从剑柄上滑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雨声、马蹄声、士兵的喧哗声,一切都远去了。
"你说...什么?"
季临秋松开马缰,却向前一步,抬手抚上燕九霄的面具:"我说,我心悦你。所以,别想甩开我。"
在守城士兵和听风阁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燕九霄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带着疤痕却俊美非凡的脸。他翻身下马,站在季临秋面前,雨水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身影。
"季临秋..."他声音沙哑,"你可知道,选择了我,就等于选择了与整个朝廷为敌?"
季临秋抬手,轻轻触碰他脸上的伤疤:"我只知道,没有你,这案子破不了。"
燕九霄闭上眼,任由那只手抚过疤痕,那是他从未允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区。当他再次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好。那我们一起。"
他转向听风阁众人,声音铿锵有力:"计划变更!红绡,你带人按原定路线前往杜府;其他人分头通知我们在朝中的眼线,全力配合季大人。"
雨势渐小,天边泛起鱼肚白。季临秋与燕九霄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皇城轮廓。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开始,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坚定。
"走吧。"季临秋轻声道,"该去会会我们的尚书大人了。"
燕九霄点头,重新戴上面具。但在转身的瞬间,他悄悄握住了季临秋的手,十指相扣,如立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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