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运动会的第一天(运动会总共三天),我报名了运动会解说员。解说词中,我详细描述了校旗和校徽,以及各方阵的队形——而这些在别人看来本是次要的。搭档对我频频侧目,我只能装作没看到。
解说员手册第17条明文规定:“需客观描述方阵特色”。 当农学院抬着转基因南瓜模型经过时,我卡壳了两秒,搭档催促的眼神像极了克隆塔夫教授盯人的模样,我赶紧翻到备用稿。
上午的项目集中在长短跑和接力赛。我看不懂接力赛,唯有注意到中间有人调棒了。这算犯规吗?算了,按照手册上的直接念好了。
中午时下起了小雨,有的同学撑起了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毕竟我的家乡伦敦常常下雨。下午的比赛更丰富也更有趣,但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我竟然只顾着看比赛,忘了念解说词了。还好我还有搭档。
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里吧。比赛结束了,我需要去协助统计——果然和中学时期的不一样。唉,做解说好辛苦,明天还要来。」
值得一提,操场上那位拖着伤腿跑完全程的选手被搀下场时,墨瑟的解说词突然偏离手册:“……正如《泰晤士报》曾写道:真正的勇气不在于是否抵达终点。”她立刻咬住舌尖,改用标准话术收尾。幸好看台上没人注意到这个冷门的比喻。
日子一天天过去,墨瑟和瓦伦缇娜将学期内余下的课余时间用来备考HSK4级,而她们也适时要考虑专业方向了。
瓦伦缇娜没有填写表格,却拿出了另一本书,边看边记。墨瑟好奇的往前凑了凑,只见封面上依稀写着:《稳态与环境》。
当时墨瑟没有多想,只当是好友的个人爱好。她移开目光,拿出手机查找着什么。
墨瑟想也没想就在“区域国别研究”那一栏打上了对勾,理由是“说不定会让她认全国旗”。接着,她又问了瓦伦缇娜,对方支支吾吾,只说“还没想好”。
只有瓦伦缇娜自己知道,她是哪个方向都不想选,现在她正在看的书正是在为下学期初转专业做准备。
两人摊开练习册继续复习,时不时会给予对方一些建设性的指导。才没过几分钟,墨瑟觉得眼皮打架,伏在桌上睡着了。
“罗茜,醒醒!”迷迷糊糊中,墨瑟仿佛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几下。只听瓦伦缇娜随口一说, “记住了啊,你欠我一顿饭。”
“为什么?”墨瑟想都没想就发问,她往窗外看了看,一缕橘红透过图书馆的窗户,看来她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瓦伦缇娜·格列柯:“因为——我已经帮你把题做了。”
“什么?!”墨瑟开始着急,“你怎么能写我的作业,要是写错了怎么办……”
瓦伦缇娜把练习册朝她扔了过去,把她剩下的话被堵在嗓子里。因为她发现瓦伦缇娜写作业的完成度堪称完美,并且——她翻了翻课本,写的都是对的。
“除了你的HSK4级模拟题,综合汉语课上布置的作文我也替你写了一份,你只需要誊写一遍就可以了。”瓦伦缇娜从包里翻出那张打好的草稿,展开铺平推到旁边。
看到这篇文采飞扬而不做作的习作,墨瑟这下是真的意识到什么叫“差距”。作文虽是瓦伦缇娜写的,但她似乎比墨瑟更清楚她自己的写作风格和潜在发展水平。通篇看下来,难让人找出一丝低级错误。
“行了啊,这篇下节上课才交呢。”瓦伦缇娜站起身,一只手抓着书包的袋子,“咱们先去吃饭,完后回去你再慢慢誊写。”
不紧不慢拾好个人物品站起身,墨瑟和瓦伦缇娜一前一后,踏着窗外的夕阳离开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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