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墨香混着龙涎香,在空气中弥漫。陆锦颜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偷瞄着坐在龙椅上的陆宴辞,心脏跳得像擂鼓。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在先生抽查时背错了两句《论语》,竟会被直接“请”到御书房来。更没想到,暴君父皇会亲自坐在这儿,手里还拿着那本被她画得乱七八糟的课本——书页上,她把“学而时习之”的“之”字,画成了一只歪嘴的小狼。
“这是什么?”
陆宴辞举起课本,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那只歪嘴小狼张着嘴,像是在嘲笑谁,画得拙劣又大胆。
陆锦颜的脸瞬间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那天背书背得烦躁,就随手画了,哪想会被先生发现,还呈到了父皇面前。
“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画小狼嘲讽圣人,这罪名,足够把她扔去喂真狼了。
“说。”陆宴辞的手指在书页上敲了敲,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她身上。
“我错了!”陆锦颜“噗通”一声磕了个响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父皇爹爹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背书背傻了,手滑画的!”
情急之下,她连“父皇爹爹”这种撒娇的称呼都喊了出来。在现代,她闯祸时就这样叫爸爸,百试百灵。
这话一出,不仅陆宴辞愣住了,连旁边侍立的太监总管都惊得差点掉了手里的拂尘——谁敢这么叫这位暴君陛下?
陆宴辞盯着她看了半晌,眸色沉沉,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御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陆锦颜紧张的呼吸声。
“父皇爹爹……”陆锦颜见他没反应,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乱画了!我会好好背书,把《论语》抄一百遍!不,一千遍!求您别扔我去喂狼……我可不想死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像只被暴雨淋湿的幼崽,绝望又可怜。
陆宴辞的手指停在那只歪嘴小狼上,指尖微微动了动。他想起前几日在龙榻上撞见她时,她睡得像只猫;想起她洗干净后,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想起她背《女诫》时,声音又哑又细,却透着股不肯认输的劲儿……
这丫头,胆子大得离谱,蠢得也离谱,偏生哭起来时,那声“父皇爹爹”,竟让他心头莫名一软。
“起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却没了之前的戾气。
陆锦颜不敢动,只是抽噎着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恐惧和祈求。
“朕说,起来。”陆宴辞加重了语气,却破天荒地没有发怒。
陆锦颜这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依旧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陆宴辞把课本扔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吓得陆锦颜又是一哆嗦。
“抄一百遍《论语》,明日卯时前交到御书房。”他淡淡道,“抄不完,再议。”
陆锦颜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爹爹……不罚我了?”
陆宴辞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拿起奏折,显然是不想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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