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颜的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太子哥哥身边靠了靠。她知道,陆锦瑶最是记仇,慕容珩这副不驯的样子,定会被她狠狠刁难。
果然,没过两日,就听说慕容珩被陆锦瑶的宫女推搡,摔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里。深秋的池水冰冷刺骨,他被捞上来时,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发着高烧,却连块干净的棉被都没有,只能缩在东宫的柴房里发抖。
陆锦颜听春桃说这些时,正拿着父皇赏的暖手炉练字。暖炉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烫得她手心发疼。
“五皇女,您看……”春桃欲言又止,“要不要……送床棉被过去?”
陆锦颜犹豫了。父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少跟他来往,免得惹祸”。可一想到那少年在寒风里发抖的样子,她就想起自己在冷宫时,也是这样抱着破棉絮,熬过一个又一个冬天。
“去拿床棉被,再带些退烧药。”她放下笔,站起身,“我们偷偷去,不让别人知道。”
柴房阴暗潮湿,角落里堆着发霉的稻草。慕容珩蜷缩在稻草堆里,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换,嘴唇烧得干裂,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陆锦颜把棉被轻轻盖在他身上,又将药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正想离开,手腕却被猛地攥住了。
慕容珩不知何时醒了,他睁着烧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是你?”
“我……我给你送药来了。”陆锦颜被他抓得生疼,想挣脱却挣不开,“你快吃药,不然会烧坏的。”
慕容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道疤痕上,忽然松开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也觉得我是贱种?”
“我没有!”陆锦颜急忙道,“我只是……只是觉得,生病该吃药,冷了该盖被。”
她想起自己在冷宫的日子,声音软了下来:“谁都有难的时候,不是吗?”
慕容珩愣住了,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没有鄙夷,没有怜悯,只有一片真诚。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别过头,声音低得像叹息:“多谢。”
陆锦颜松了口气,转身跑出柴房,心脏却跳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或许是因为那道疤痕,或许是因为冷宫的记忆,又或许,只是见不得那样倔强的人,被命运磋磨得失去温度。
可她没料到,这偷偷摸摸的善意,还是被人看见了。
傍晚时分,陆宴辞在御书房召见她,手里拿着一支沾了稻草的发簪——那是她方才跑太急,掉在柴房门口的。
“你去见慕容珩了?”陆宴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像探照灯似的,落在她脸上。
陆锦颜的脸瞬间白了,慌忙跪下:“父皇,我……我只是看他病了,送些药……”
“朕不是说了,让你少跟他来往?”陆宴辞的声音陡然变冷,“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在冷宫受苦的?忘了那些人是怎么欺负你的?现在倒好,跑去可怜一个敌国质子?”
“他不是敌人!”陆锦颜抬起头,眼眶通红,“他也是个可怜人!父皇,您当年不也是……”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捂住嘴,吓得浑身发抖——她差点说漏嘴,提起父皇当年在敌国做质子的往事。那是宫里的禁忌,谁也不敢提。
什么?竟然穿越成了冷宫五皇女,没关系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