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落下时,她疼得浑身一颤,却死死咬住嘴唇,没敢出声。一下,两下,三下……手心很快红了起来,像落了片晚霞。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陆宴辞停下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因为……因为儿臣没写完卷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很清晰。
“不全是。”他放下戒尺,“朕罚你,是罚你遇见难处就退缩。你在冷宫能啃冻窝头活下去,在考场上却连一句‘我不知道’都不敢写?空白的卷子,比写满错话更让朕失望。”
陆锦颜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见父皇眼底的复杂——有怒,有疼,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期盼。
“起来。”他说,“去把那篇论述补完,写不出华丽的句子,就写你看见的。你在冷宫见过什么,在上书房听过什么,都写下来。写不好,就一直写到朕满意为止。”
陆锦颜吸了吸鼻子,慢慢站起身,手心火辣辣地疼,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她捡起地上的卷子,对着陆宴辞深深一揖:“儿臣遵旨。”
走出御书房时,夕阳正染红天际。陆锦颜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忽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
原来父皇罚她,不是嫌她笨,是嫌她不敢面对自己的“不会”。
回到东宫,春桃看着她的手,心疼得直掉泪,却不敢多问。陆锦颜没让她上药,只是铺开纸,拿起笔。
这次她没写“民为邦本”,也没引经据典。她写了冷宫里那个偷偷给她窝头的老太监,写了御花园里扛着锄头的园丁,写了先生说的“减税要让百姓真能吃饱饭”。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像在诉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三更时分,她终于写完了,字迹虽不如前半段工整,却透着一股执拗的认真。
第二日清晨,她捧着补完的论述,再次走进御书房。陆宴辞接过来看了看,眉头渐渐舒展,最后在末尾批了两个字:“尚可。”
“记住,”他把卷子还给她,“不懂不可怕,怕的是装懂。朕的女儿,不必样样顶尖,但不能没了骨头。”
陆锦颜握紧卷子,手心的疼还在,心里却暖烘烘的。她对着陆宴辞深深一拜:“儿臣记住了。”
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中轻摇,阳光透过叶隙洒进来,落在她通红的手心上,像撒了一把碎金。
她知道,这次考核她没及格,却好像……比考了第一还明白些什么。
什么?竟然穿越成了冷宫五皇女,没关系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