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宫宴设在暖阁,地龙烧得旺旺的,映得满室红光。陆锦颜捧着一碗饺子,正听夜王讲北境的趣事——说他去年冬天追一只白狐,愣是在雪地里跑了三天三夜,最后不仅没抓到狐,还摔进了冰窟窿。
“那冰窟窿里的水,比冷宫的井水还冷!”夜王说得眉飞色舞,伸手揉了揉陆锦颜的头发,把她的发髻都揉乱了,“不过那白狐的尾巴,比你这丫头的狐裘还软!”
陆锦颜笑得直打嗝,手里的饺子差点掉在地上:“皇叔您太笨了!抓不到狐狸还掉冰窟窿里!”
“嘿,你这小没良心的!”夜王作势要挠她痒痒,两人闹作一团,惹得旁边的宫女太监都偷偷发笑。
坐在主位的陆宴辞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他看着夜王揉陆锦颜头发的动作,又看了看陆锦颜笑倒在夜王怀里的样子,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这丫头,才跟夜王混了几日,就亲得忘了谁是她父皇了?
“咳咳。”陆宴辞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让闹得正欢的两人瞬间停了手。
陆锦颜这才想起父皇还在,吐了吐舌头,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地吃饺子。夜王却像没看见陆宴辞的脸色似的,拿起一串糖葫芦塞给陆锦颜:“吃这个,比饺子甜。”
那串糖葫芦,正是前几日陆锦颜给父皇带的那种。
陆宴辞的脸色更沉了,放下酒杯,淡淡道:“锦颜,过来。”
陆锦颜乖乖走过去,刚站定,就被陆宴辞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心有些凉,力道却不轻,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你皇叔刚从北境回来,累得很,别总缠着他。”
夜王挑眉,故意逗他:“我不累啊,跟我侄女玩,比跟你看奏折有意思多了。”他说着,又想去拍陆锦颜的头。
“她的发髻乱了,朕替她重新梳。”陆宴辞抬手按住陆锦颜的肩,眼神冷冷地扫过夜王,“皇叔要是闲得慌,不如去看看户部新送的军饷账本?”
夜王“啧”了一声,知道他这是吃醋了,识趣地耸耸肩:“算了,我还是回府睡觉吧,省得在这儿碍眼。”他临走前,还冲陆锦颜挤了挤眼睛,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父皇吃醋了”。
陆锦颜看着皇叔的背影,又看了看父皇紧绷的侧脸,忽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偷偷笑了。
“笑什么?”陆宴辞拿起玉簪,笨拙地给她梳发髻,却把她的头发扯得生疼。
“父皇,您是不是……吃醋了?”陆锦颜仰着头问,眼睛亮晶晶的。
陆宴辞的手一顿,耳根微微泛红,却嘴硬道:“胡说八道什么?朕只是觉得,你一个公主,跟你皇叔勾肩搭背的,不成体统。”
他嘴上这么说,手里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慢慢把玉簪插进她的发髻里。
陆锦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她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小鸡啄米似的:“父皇,我最喜欢您啦!比喜欢皇叔还喜欢!”
陆宴辞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像被烫了一下,连耳根都红透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征战沙场,批阅奏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手足无措。
“没……没规矩!”他别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飘,“吃你的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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