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父皇，儿臣愿意以自己为停战的砝码” (2-2)

“儿臣不怕。”陆锦颜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儿臣有父皇教的本事，有太子哥哥给的兵书，有三皇姐送的《女诫》……儿臣能照顾好自己。而且，燕国需要盟约，慕容瑾需要稳固地位，他们不会亏待儿臣的。”

她知道自己在赌，赌慕容瑾的真心，赌两国和平的可能，也赌自己能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

夜王站在一旁，叹了口气：“皇兄，锦颜说得……有道理。若能以一桩婚事换百年和平，对两国百姓都是好事。而且……”他顿了顿，“慕容瑾对锦颜的心思，未必是假的。”

陆宴辞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女儿含泪却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额头上的红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他唯一的、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远嫁他乡？

可他也知道，锦颜说的是对的。身为帝王，他不能只顾及自己的私心，还要考虑天下苍生。

“你……”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你再好好想想，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陆锦颜摇摇头，再次跪下，深深叩首：“儿臣想好了。求父皇成全。”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陆宴辞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脊背，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浑浊的泪从眼角滑落。

他终究，还是要放手了。

“好……”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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