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遗址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雪。陆锦颜蹲在树下,指尖轻轻拂过一块半露的陶片,阳光透过花枝落在她发间,恍惚间竟和高中时那个早读时偷偷看考古杂志的女孩重合。
“在看什么?”沈亦臻走过来,手里拿着件薄外套,轻轻搭在她肩上,“风大,别着凉。”
陆锦颜抬头笑了笑:“在看这块陶片,像不像我们高中教室后墙的裂缝?你还记得吗?下雨天会渗水,我们总开玩笑说‘是历史在流泪’。”
“记得。”沈亦臻在她身边蹲下,目光落在她脸上,“那时候总觉得,你看陶片的眼神,比看任何课本都认真。”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点微颤,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锦颜,其实高中毕业后,我去你的大学看过你。”
陆锦颜愣了愣:“你去过?”
“嗯。”他点头,声音低沉而清晰,“你去图书馆时,我就在楼下的银杏树下等;你和室友去食堂时,我就假装排队买饮料,看你把不爱吃的香菜挑出来;你在考古社团招新时发言,说‘想挖出被时光藏起来的故事’,我站在人群里,觉得你眼里的光,比任何星星都亮。”
这些事,陆锦颜一件都不知道。她只记得大学时,总觉得有人在默默关注自己,图书馆的座位上偶尔会多一杯热奶茶,考古工具包的背带松了,第二天会被悄悄缝好,她以为是室友的好意,原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怕打扰你。”沈亦臻的喉结动了动,“那时候你眼里只有考古,我怕我的出现,会打乱你的节奏。后来你进了娱乐圈,我看着你从配角演到主角,看着你在采访里说‘考古是初心,演戏是热爱’,就想着,等你再站稳一点,等我再靠近一点……”
他的话没说完,却被陆锦颜轻轻抱住。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想起高中时那个靠窗的少年——他解物理题时专注的侧脸,他帮同学搬书时宽厚的背影,他在她错题本上画下那只小猫时,藏在笔锋里的温柔。
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奔赴。他在时光里默默等待,她在岁月里悄悄留意,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根在地下紧紧相连,枝在风中轻轻触碰,直到某一天,终于长成彼此最熟悉的模样。
“沈亦臻,”陆锦颜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却笑得格外明亮,“我也记得你。记得你运动会上冲过终点线时扬起的嘴角,记得你在黑板报上写下的‘天道酬勤’,记得你毕业那天站在教学楼门口,手里紧紧攥着的同学录……”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海棠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轻柔,却带着破土而出的坚定:“我也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风吹过海棠树,花瓣簌簌落下,像是在为这场迟到多年的告白鼓掌。远处的考古队员笑着转过身,假装没看见这一幕,只有相机的快门声,悄悄记下了青石板上相拥的两人,和漫天飞舞的海棠花。
原来最好的告白,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把藏在时光里的惦念,一句句说给你听,然后发现——你也恰好,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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