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异界意识战——命格的回响 (3-1)

\[正文内容\]

晶体红光交织成网，将密室切割成无数个扭曲的碎片。泽诺银的视线开始模糊，那些光芒里浮现出无数画面——残破的战场、断裂的刀刃、染血的手掌。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要炸开似的。

"撑住！"

林若寒的声音穿透层层幻象传来。她单膝跪地，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那些血珠落在地上，迅速凝结成冰晶，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六边形屏障。冰晶表面浮现出霜镜之瞳的纹路，泛着幽蓝的光晕。

泽诺银的身体几乎完全透明了。他能看到自己胸口的位置，有黑色的能量在翻涌。那些能量像是活物般扭动，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

"你竟敢被这种幻象打败？"

林若寒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她的手指冰凉刺骨，却让他清醒了几分。霜镜之瞳倒映着他苍白的脸，还有那些在空气中游走的黑影。

"我看到……"泽诺银的声音发颤，喉咙里泛着血腥味，"我看到自己杀了你。"

林若寒的眼神变了。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你这个懦夫。"她咬牙说，"如果你连这点幻象都破不了，怎么对得起我们一起走到这里的每一步？"

泽诺银愣住了。脸颊火辣辣地疼，但那种疼痛反而让他清醒。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些金色纹路正在疯狂跳动，与体内的黑影纠缠。

"不是幻象。"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直接在他们脑子里说话，"是你的过去，也是你的未来。时渊的继承者，你注定要在背叛中轮回。"

金属圆环旋转得更快了。金色光轮中心浮现出的匕首轮廓越发清晰，刀柄上缠绕的金线与泽诺银体内蔓延的纹路如出一辙。

"闭嘴！"

林若寒猛地站起身，霜镜之瞳爆发出强烈的蓝光。她双手结印，冰刃在空中凝聚成盾牌。那面冰盾挡在泽诺银面前，将那些红光折射出去。

"你到底是谁？"她厉声喝道。

密室开始震动。红晶墙体发出咯吱声响，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地面的涟漪状波纹越来越剧烈，仿佛随时会将他们吞噬。

"我是守护者。"那个声音带着几分悲悯，"也是见证者。看着一代代继承者堕落、背叛、毁灭……直到你出现。"

泽诺银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彻底清醒。那些金色纹路开始逆流而上，沿着手臂往心脏方向蔓延。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苏醒。

"你骗我。"他对那个声音说，"这不是我的记忆。至少不全是。"

红晶墙体猛地爆出一道强光。泽诺银看到更多画面——林若寒穿着和现在不同的制服，胸前别着一枚银色徽章。那枚徽章上刻着某种古老的符号。

"这是真相。"意识体的声音变得温柔，"你曾经效忠于某个组织，而她……是你的任务目标。"

泽诺银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些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人无法怀疑。他的手掌已经完全透明，连指尖都开始消散。

"别听它的。"林若寒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它在挑拨我们。"

她抓着泽诺银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颤。霜镜之瞳映出他眼中的迷茫与痛苦。

"如果这些是真的呢？"泽诺银低声问，"如果我真的杀过你……"

"那就证明给我看。"林若寒打断他的话，"用你的行动告诉我，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人。"

泽诺银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信任。他突然想起很多事——他们在实验楼里并肩作战，她扶着他穿过漫长的通道，她用自己的血为他布阵……

金色纹路在他掌心暴涌。泽诺银猛地握紧拳头，那些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在他皮肤下游走。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黑影在尖叫，那些声音刺得他太阳穴生疼。

"来吧。"他对那个声音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想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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