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商业分歧点 (2-1)

“鸦爪工作室”的营业执照刚挂上牌，祁乐就抱着一摞合同冲进办公室，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晃眼：“季临！林萱介绍的这个游戏代言，甲方开价七位数！”

季临正蹲在地上整理道具，闻言抬头时，额前的碎发扫过鼻尖——那是祁乐昨天非要给他剪的刘海，说“夜鸦老师需要点少年气”。他瞥了眼合同封面，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玄幻修仙？和我们风格不符。”

“但报酬能买三套顶级缝纫设备！”祁乐把合同拍在桌上，指尖点着条款，“而且甲方允许我们自由设计角色，只是加个游戏LOGO...”

“不行。”季临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我不接快餐式合作。”

他最讨厌这种为了钱牺牲角色灵魂的商业单，尤其是看到合同里“可修改原作核心设定”的条款时，指尖都在发麻——这让他想起三年前被资本裹挟的噩梦，也是他当年退圈半年的原因。

祁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季临，我们现在需要启动资金。租场地、买材料、请助理...这些都要花钱。”他顿了顿，放软语气，“就这一次，权当过渡？”

“你的意思是，为了钱妥协？”季临站起身，胸口起伏着，“当初说要做‘纯粹的创作’的人是谁？”

“我没说不纯粹！”祁乐也提高了声音，红绳手链在手腕上晃得厉害，“这只是策略！等有了钱，我们想拍什么拍什么！”

“策略就是践踏原作？”季临抓起合同往桌上一拍，纸张边缘割得手心发红，“祁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要开工作室？”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两人都沉默了。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祁乐看着季临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秋叶原哭着说“不想让喜欢的角色被弄脏”的少年——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变。

“对不起。”祁乐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太想快点给你最好的环境了。”

季临别过脸，没说话。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林萱走进来，手里拿着份设计稿：“阿乐，游戏方说可以按我们的想法改...”她的话在看到两人的脸色时卡住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季临率先开口，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去道具市场。”

门“砰”地关上时，祁乐捏着那份合同，指节泛白。

林萱把设计稿放在桌上，轻声说：“其实...我知道季临老师在意什么。但这个合作对工作室真的很重要，我已经跟甲方谈好了，核心设定不动，只是加个彩蛋...”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当是...我赔罪的礼物吧，上次粉丝见面会的事。”

祁乐没说话，只是看着合同上“可修改”三个字，突然觉得刺眼。

傍晚，季临拖着一箱泡沫板回来时，看见祁乐蹲在工作室门口，像只被雨淋湿的狗。他面前摆着两份便当，一份是季临爱吃的豚骨拉面，另一份是加了双倍酸梅的饭团。

“我把合同推了。”祁乐抬头时，眼睛有点红，“林萱说我太冲动，但我想了想...你说得对。”他递过饭团，“加了 extra 酸梅，赔罪的。”

季临接过饭团，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手指。他没看祁乐，只是闷闷地说：“里面没放芝麻吧？”

“绝对没有！”祁乐立刻保证，“我盯着阿姨做的，放了三倍海带提鲜...”

季临咬了口饭团，酸得眯起眼睛，心里那点火气却莫名消了。

暮色渐浓时，两人并肩坐在道具箱上，看着夕阳把“鸦爪工作室”的牌子染成暖橙色。

“其实...”季临突然开口，“我不是反对所有商业合作。”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传单，“这个公益漫展，我想去。”

银线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