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提示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色石椅从裂缝里升起,恰好对应着刚站稳的几人。杨戬牵着哮天犬走到石椅旁,哮天犬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鼻尖对着空气不停抽动;哪吒一脚踹开椅子,混天绫缠在手臂上,眼神像淬了火;孙悟空干脆蹲在椅背上,金箍棒在指尖转得飞快。
白素贞轻轻拂过石椅上的血渍,指尖触到的地方瞬间结了层薄冰;聂小倩往阴影里缩了缩,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几片透明的磷火;小唯刚要坐下,突然转头看向屏幕方向,狐尾在身后若隐若现——她听见了弹幕里“女生们应该好相处”的话,嘴角勾了下又很快压平。
万界屏幕的弹幕已经吵翻了:
“鲁公女?!居然还有新角色?聊斋来的都自带阴气吧!”
“别奶杨戬了!原著里他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主!哮天犬更别惹,咬人不松口的!”
“前面说白素贞诈骗的站住!虽然她坑了许仙,但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我们命还悬着啊!”
“规则是‘谁是卧底’?有尸体要找线索?这是要死人的意思?系统不是说能复活吗?”
“吵死了。”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音,“第一关规则:找出藏在你们中间的‘卧底’,限时一小时。找不到?随机抹除三个现实观众的生命。”
屏幕里的弹幕瞬间卡了半秒,紧接着刷起一片“卧槽”。有人刚发“系统你玩真的”,就见哪吒突然把火尖枪往地上一戳:“卧底?在哪?出来受死!”枪尖扎进地面的瞬间,周围的石椅突然渗出鲜血,在地面汇成几个模糊的字:“卧底不是人,是‘执念’”。
杨戬的天眼亮了亮,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停在聂小倩身上——她正盯着自己的指甲,那里沾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黑气。白素贞轻轻按住袖口,没人看见她的手在发抖;小唯摸着耳朵,眼神在孙悟空和鲁公女之间来回转;孙悟空蹲在椅背上嗤笑一声:“执念?老孙见得多了,不过是些想不开的冤魂罢了。”
弹幕里有人试图分析:
“执念?难道和他们的故事有关?聂小倩的执念是宁采臣?小唯是想做人?”
“哪吒的执念才可怕吧!剔骨还父的恨啊!说他是卧底我都信!”
“别瞎猜了!没看到地上的血字吗?找不到我们要被抹除的!”
没人注意到,鲁公女站在最边缘,裙摆下的地面正慢慢凹陷,而她看向屏幕的眼神里,没有警惕,只有一片空洞——就像在看一群即将熄灭的烛火。系统的倒计时已经在屏幕角落亮起:59:00。游戏,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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