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时已到哮天犬舍身杨戬的血色对峙

【系统提示：恶魔系统刷新完毕，五小时倒计时结束。】

冰冷的提示音落下时，游戏世界的血色雾气再次翻涌，比之前更浓稠的黑影凝聚成形——恶魔系统回来了，带着被八戒重创后的滔天怒火，目标直指杨戬：“上次让那野猪坏了好事，这次就拿你这二郎神开刀！”

黑影化作数十把黑色长矛，带着破空声射向杨戬。他挥起三尖两刃刀格挡，刀光与矛影碰撞出刺耳的脆响，火星在雾气里炸开。“就这点本事？”杨戬眼神锐利如鹰，天眼在额间亮起金光，“五小时足够我摸清你的攻击路数了。”

哮天犬在他脚边低吼，獠牙龇起，紧紧盯着黑影的动向。它知道主人的强悍，却还是下意识地挡在杨戬身前半步——这是千万年来的本能，不管对手是谁，它都要护着那个喊它“哮天”的人。

“别以为有天眼就万事大吉！”恶魔系统的声音带着狂笑，黑影突然分裂，一部分缠住杨戬的刀，另一部分化作利爪，绕到侧面直扑他后心。

“主人小心！”哮天犬猛地窜起，像道黄影撞向利爪。

“哮天！”杨戬回身去拉，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利爪穿透了哮天犬的身体，黑色的毒液瞬间蔓延开来。它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却没后退，反而用最后的力气咬住利爪，死死拖住黑影的动作。

“蠢货！一只狗也敢挡路！”系统怒吼，利爪猛地抽出。

哮天犬摔落在地，身体迅速变得僵硬，黄色的毛发被黑血浸透。它看着杨戬跑过来，尾巴还想摇一摇，却只微微动了动，最后呜咽了一声，像是在说“别难过”，眼睛慢慢闭上了。

“啊——！”杨戬第一次失态地怒吼，额间的天眼金光暴涨，三尖两刃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向黑影，“我杀了你！”

刀光劈开了大半个游戏世界的雾气，恶魔系统的黑影被劈得溃散大半，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以为杀了我就行？它已经死了！这就是护你的代价！”

万界屏幕的弹幕彻底疯了，现实世界的观众红着眼眶拍打着桌子：

“哮天犬！”

“它替杨戬死了……刚才那一下，本来该扎进杨戬身体里的！”

“杨戬的眼神……他要疯了！”

游戏世界里，杨戬抱着哮天犬渐渐冰冷的身体，周身的气息冷得像万年寒冰。哪吒冲过来想帮忙，却被他身上的戾气逼退半步——那是失去战友的痛苦，比任何愤怒都更吓人。

恶魔系统的黑影慢慢凝聚，带着得意的冷笑：“没了狗，看你还怎么斗？下一个，就是你身边的哪吒……”

话没说完，杨戬突然抬头，天眼的金光里翻涌着血丝。他轻轻放下哮天犬，捡起三尖两刃刀，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不该动它的。”

这一次，他的刀不再只是格挡，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雾气里只剩下刀光和黑影的惨叫，连万界屏幕的弹幕都暂时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杨戬不是在打斗，是在复仇。

现实世界的红月亮又亮了起来，却没人再害怕。弹幕里有人慢慢发：

“别输啊，杨戬。”

“为了哮天犬，也为了你自己。”

“我们看着你呢。”

五小时的喘息结束在血色里，但这场对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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