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簪藏锋 (3-2)

"我以为只要阻止你觉醒剑道天赋，就能改变未来。"苏临渊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我发现了玉衡子长老的秘密。"

他转身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本泛黄的典籍。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斩因果者，必遭天谴。唯有一人可解。"

"玉衡子长老就是那个人。"苏临渊说，"他是你母亲的故交，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可温暖发现了这一点，所以……"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了！玉衡子长老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出门去。

藏经阁后的花园里，玉衡子倒在地上，青铜面具已经破碎。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赶来的叶青如。

"青如……"他的声音很弱，"记住，斩断因果线的时候，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谁？"叶青如跪在他身边。

"就是……"玉衡子的目光扫过苏临渊，"那个……愿意为你承受天谴的人。"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叶青如呆坐在原地，手中的发簪滚落在地上。月光照在簪身上，映出一道奇异的光芒。

"原来如此。"苏临渊低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帮温暖。因为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叶青如猛地抬头看他。

"玉衡子长老早就告诉我，只有我能承受天谴。"苏临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我必须活着，等到那一天。"

"不！"叶青如站起来，"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承受什么！"

她抓住他的衣襟："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的背叛吗？"

苏临渊没有躲开她的目光："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够了！"叶青如松开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苏临渊叫住她，"温暖还没死。"

叶青如停下脚步。

"她在利用你的情绪。"他说，"那支箭上的温字，是她故意留下的。她想让你以为她还活着，从而暴露行踪。"

叶青如的手微微颤抖："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这一次，我想站在你这边。"苏临渊说，"即使这意味着要背叛整个宗门。"

夜风呼啸，吹乱了两人的发丝。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天快要亮了。

"跟我来。"苏临渊说，"我知道温暖藏在哪里。"

叶青如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密林深处，身后是渐渐泛白的天空。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温暖还活着。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扎在叶青如心头。她握紧剑柄，跟着苏临渊走进密林深处。脚下的枯枝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夜风裹着潮湿的苔藓气息扑面而来。

"她为什么要杀刑部的人？"她问。

"为了引你出来。"苏临渊的脚步没有停，"那些官兵是冲着你来的。温暖想让你以为她在保护你。"

叶青如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苏临渊的声音很轻，"但我知道温暖的手段。她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相信自己需要她。"

他们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废弃的山洞前。苏临渊停下脚步，转身看她："里面可能不止温暖一个人。"

"那就一起解决。"叶青如往前一步。

苏临渊伸手拦住她："等等。"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如果你遇到危险，就捏碎这里面的东西。"

叶青如盯着他看了几秒，接过锦囊却没有收起来，而是直接扔在地上："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苏临渊弯腰捡起锦囊，轻轻塞进她袖中："那就当是我求你。"

叶青如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终究没有再拒绝。

山洞里很暗，只有月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洞中，脚步声在石壁上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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