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却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就在他即将走出长玦的保护范围时,浓雾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比上次天界来人的马蹄更急、更乱。
“都给本座滚开!”一声怒喝穿透浓雾,带着煌煌天威。
浓雾被一股巨力吹散,露出后面的景象——一队银甲士兵簇拥着一辆马车,车帘掀开,露出张俊美却冰冷的脸。那人看向怀玉时,原本凌厉的眼神骤然柔和了几分,却又迅速被寒霜覆盖。
“天界的人?”黑衣人脸色骤变,“凌越战神怎么会来?”
被称作凌越的男子没理他们,只是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怀玉。他周身的仙气比离枢和长玦更盛,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
“跟我走。”凌越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只有天界能护你。”
离枢挡在怀玉身前,红瞳死死盯着凌越:“三百年前你没护住神象族,现在凭什么说能护他?”
凌越的脸色沉了沉:“那是旧事。”
“旧事?”离枢冷笑,声音里满是嘲讽,“对你们而言是旧事,对他而言,是血海深仇!”
怀玉听得迷糊,却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他看看离枢,又看看凌越,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撞进顾则怀里。
“我不跟你们走。”怀玉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要自己选。”
所有人都愣住了。
黑衣人想趁机动手,却被凌越的士兵拦住。离枢和长玦也没动,只是看着怀玉,眼里满是复杂。
怀玉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雾蒙蒙的前路:“我想去找那个虚影说的真相。她没说完的话,我想自己听。”
凌越皱眉:“胡闹!外面危险重重,你一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怀玉打断他,摸了摸胸口——那里原本放着羊脂玉,现在只剩一片空茫,“我是怀玉,不是谁的棋子,也不是谁的遗脉,我就是我。”
顾则突然开口:“我陪你去找。”
离枢和长玦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凌越看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又看看怀玉那双清澈却带着倔强的眼,终是叹了口气:“罢了。天界的路,你若不想走,我不逼你。但这黑雾林是魔族地界,你们闯不出去。”
他抬手扔出块令牌,落在怀玉脚边:“拿着这个,能让魔族士兵退避三分。若遇危险,捏碎它,我会来。”
说完,凌越翻身上马,带着士兵转身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黑衣人见没了机会,也恨恨地消失在浓雾里。
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落在四人身上。
怀玉捡起地上的令牌,上面刻着个“凌”字。他抬头看向离枢和长玦,咧嘴笑了笑,眼里的迷茫少了些,多了点什么别的东西。
“我们走吧。”怀玉往前跑了两步,又回头招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离枢看着他的背影,红瞳里的担忧渐渐被一丝释然取代。或许,他们一直都错了,怀玉从来不是需要被圈养的幼崽,他有自己的翅膀,该让他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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