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记忆幻境 (2-2)

苏晴接住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第二章的断臂娃娃。匕首刃面映出她的脸——但那不是她的脸，是1992年的李晓雅！

"不要相信镜像！"林默突然大喊，"那是诅咒在骗你！"

苏晴猛地回过神，刃面的影像消失了。她举起匕首，却发现祭坛中心的裂隙中伸出无数银色蝴蝶，翅膀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它们在阻止你！"周正雄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快刺下去！"

苏晴闭上眼睛，回想起林默在图书馆保护她的样子，想起老周含泪讲述父亲真相的样子，想起所有受害者不甘的眼神——

"呀——！"

匕首刺入祭坛中心的瞬间，整个世界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苏晴！苏晴！"

林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晴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现在的天台上。银色怀表掉在地上，表盘已经碎裂。老周跪在祭坛遗址旁，手里捧着一堆银色粉末——那是周正雄记忆的最后形态。

"成功了吗？"苏晴的声音嘶哑。

老周摇摇头，脸上满是绝望："只封印了一半......裂隙还在扩大......"

他指向天台边缘——那里的空间正在扭曲，1992年的公寓轮廓若隐若现，像一张重叠的透明胶片。

"两个时空开始融合了......"老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失败了......"

突然，林默指向天空。苏晴抬头望去——无数银蓝色蝴蝶从扭曲的空间中飞出，盘旋在公寓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隐约可见十二根白色蜡烛的虚影。

《十只兔子》的童谣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种庄严的仪式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十兔子说，这一切都是命运，十二献祭，终会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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