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记忆残影 (2-1)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街上的人有点奇怪？"

林默搅动着咖啡杯，眼神不安地扫过窗外。距离无烬公寓消失已经过去三个月，他和苏晴搬到了外滩附近的老洋房，试图回归正常生活。

但"正常"似乎成了奢侈品。

三天前，苏晴在地铁站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弹空气钢琴，嘴里哼着《月光奏鸣曲》——那是李晓雅最后的记忆。

昨天，林默在便利店听见收银员重复说："七兔子挖的不是坑，是坟墓"——《十只兔子》绘本里的台词。

而今天早上，两人同时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戴着银色面具。

"是记忆残影。"苏晴抚摸着胸前的银蝴蝶胸针，最近它总是无故发烫，"老周说过，裂隙封印不完整时，受害者的记忆会像墨水滴入清水，慢慢污染现实。"

胸针突然剧烈发烫，烫得苏晴差点脱手。窗外，外滩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银蓝色。

"看那里！"林默指向黄浦江对岸——

陆家嘴的摩天大楼之间，赫然矗立着无烬公寓的幻影，半透明的轮廓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天台边缘站着无数人影，全都戴着银色面具。

"那不是幻影！"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苏晴猛地转头，看见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少女站在咖啡馆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和苏晴同款的银蝴蝶胸针，只是翅膀是纯黑色的。

"你是谁？"林默下意识挡在苏晴身前。

少女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凌玥，'守隙人'组织的叛徒。如果你们不想被当作'记忆污染源'处决，最好现在就跟我走。"

"守隙人？"苏晴皱眉，"和银蝶教有关？"

凌玥的表情变得复杂："比你们想象的更复杂。上车说。"

她的车是一辆改装越野车，后座堆满了古籍和地图。地图上用红色标记着七个点，上海无烬公寓的位置被标为"东方节点"。

"全国有七个时空裂隙点，无烬公寓只是其中之一。"凌玥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银蝶教初代教主发现这些裂隙能连接'记忆维度'，试图通过献祭十二命格者获取永生......"

"等等！"苏晴打断她，"老周的父亲说献祭是为了封印裂隙！"

"那是周正雄的误解。"凌玥猛地踩下刹车，"真正的献祭仪式是为了唤醒初代教主——他被困在记忆维度已经一百年了。"

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轿车正高速驶来，车窗里伸出黑洞洞的枪口。

"他们来了。"凌玥的声音冰冷，"守隙人的'清道夫'小队。"

（林默视角）

凌玥的越野车在高架桥上疯狂穿梭，黑色轿车紧追不舍。苏晴的银蝴蝶胸针发出急促的嗡鸣，指向车后座的一本古籍——《银蝶教秘史》。

"翻到第47页！"凌玥大喊，同时一个急转弯甩掉一辆追兵。

林默迅速翻书，47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1925年的银蝶教初代教主，戴着半张银色面具，手里拿着和苏晴一模一样的银蝴蝶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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