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根缚之冠 (2-1)

晨雾还未散去，王·灵卉天授·曦光·延卉赤足踏在结霜的泥土上，脚下立刻绽开蛛网状的绿色纹路。这些发光的脉络如同活物般向前延伸，为她探查着每一寸土地的生命脉动。

"可怜的小东西，"她用指尖轻触干枯的荆棘，荆棘立刻颤抖着向她指尖靠拢，"渴坏了吧？"

荆棘的枝条无力地垂挂着，表皮皲裂如老人皱纹。神女微笑着 手中出现一个盛有生命泉水的圣杯，一滴泉水落在荆棘根部。刹那间，那株濒死的植物剧烈抽搐起来，根系如饥似渴地扎向湿润的土壤。

"慢点喝。"神女的声音甜腻如蜜，"还有很多呢。"

更多的泉水浇灌而下。荆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枝条舒展，尖刺重新变得锋利，甚至开出几朵妖艳的紫红色小花。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的新芽上布满细小的紫色斑点，茎干内部隐约可见不自然的脉络。

神女从袖中取出一个水晶小瓶，瓶中暗紫色的液体粘稠如血。她将三滴液体滴入圣杯，泉水顿时沸腾般翻涌起来，散发出甜腻到令人眩晕的香气。

"现在，接受完整的恩赐吧。"

荆棘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新生的枝条畏缩地后仰。神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突然伸手抓住荆棘主干，强行将圣杯抵在它的根系上。

"不准拒绝我。"

泉水汩汩渗入土壤。荆棘剧烈挣扎，枝条疯狂抽打地面，却无法阻止泉水被吸收。渐渐地，它的反抗变得微弱，最终完全静止。荆棘的每一条纹理都开始泛出紫光，那些开出的花朵中央，出现了紫色的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编织成囚笼状的图案

"很好，"神女满意地抚摸着荆棘新长出的毒刺，"现在你属于我了。"

她松开手，后退一步。荆棘立刻向她弯曲枝条，做出臣服的姿态。更可怕的是，它主动将根系伸向圣杯残留的毒泉，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滴。

神女轻笑出声："看啊，你已经学会感恩了。"

她转身走向下一株植物——一棵半边枯萎的古树。古树的意识比荆棘强大得多，当它看到神女手中的圣杯时，树干上裂开一道形似嘴巴的缝隙。

"不...要..."古树的声音如同风吹过空洞，"...毒..."

神女的表情瞬间冰冷。她将整杯毒泉倒在古树根部，然后用脚踩踏着土壤，确保每一滴都渗入根系。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古树发出震耳欲聋的呻吟，树皮上渗出紫色汁液。它的枝叶疯狂摇摆，击落无数新生的嫩芽。但渐渐地，它的反抗变成了有节奏的颤抖，最后完全静止。新生的叶片背面浮现出眼睛状的纹路，枝干不自然地朝她所在的方向弯曲。

"...感谢...恩赐..."古树的声音变得温顺而呆板。

神女抚摸着树干上浮现的紫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在她触碰时微微发亮。她可以感觉到，通过这些脉络，古树的每一个念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正午时分，神女来到一片新开垦的荒地。这里的种子还在沉睡，尚未体验过生命泉水的滋味。她将圣杯高举过头，毒泉如雨般洒落。

"醒来吧，我的孩子们。"

土壤开始翻动，无数嫩芽破土而出。它们本能地追寻着毒泉的气息，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命运。神女看着这些新生的植物，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喜悦。

"喝吧，喝吧，"她轻声诱哄，"第一次总是最痛苦的...之后就会习惯的。"

一株向日葵幼苗在吸收毒泉后突然剧烈抽搐，它的茎干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花盘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神女蹲下身，强迫它喝下更多毒泉。

"别担心，痛苦是暂时的，"她柔声说，"很快你就会明白，这种痛苦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向日葵的挣扎渐渐平息，它的花盘转向神女，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紫色的脉络已经遍布它的全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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