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顾渊与柳如烟携手江湖,身边依旧有沈慕言等一众好友。他们行侠仗义,传播着爱与希望。每当明月高悬,顾渊站在山顶,望着那轮明月,心中不再只有痛苦的思念,还有对未来的期许和对柳如烟的深情。苏瑶的离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但也让他学会了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他知道,这江湖之路,他将与柳如烟一同走下去,直到永远...
岁月如同流水般,停不下来般流逝
顾渊发现自己不会衰老,是在柳如烟鬓角生出第一缕白发的那个清晨。
他如常早起练剑,晨光透过窗棂落在柳如烟枕边,那根银丝在她乌黑的发间晃得刺眼。他伸手去拂,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才惊觉自己的手掌依旧是三十年前的模样——虎口的薄茧、指节的弧度,连当年为苏瑶挡暗器留下的浅疤,都清晰得仿佛昨日才添。
柳如烟醒时,见他对着铜镜发怔,笑问:“怎么了?练剑伤着了?”她起身时腰脊微沉,动作里添了几分岁月的滞涩。顾渊转过头,看她眼角新添的细纹,喉间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之后,他开始刻意避开铜镜,却避不开柳如烟日渐蹒跚的脚步。他们曾约定要一起再去苏瑶墓前看看,可后来,柳如烟连山脚的石阶都登不上去了。她总笑着说:“你看,还是你厉害,我这把老骨头跟不上啦。”
顾渊学会了梳发,用桃木梳轻轻掠过她花白的发,像打理一件稀世珍宝。某个雪夜,柳如烟咳得厉害,攥着他的手说:“顾渊,我知道你不对劲……你是不是……不会老啊?”
他猛地抬头,撞见她了然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惊惶,只有心疼。“这样……太苦了。”她气息微弱,指尖冰凉,“以后……别再对谁动真心了,好不好?”
顾渊抱着她,泪水砸在她枯瘦的背上,烫得惊人。他想说“我只对你动了心”,却被哽咽堵在喉咙里。
柳如烟走的那天,也是个雪天,和苏瑶离开他的那天很像。他把她葬在苏瑶旁边,两座墓碑并排立着,像她们生前那样,永远隔着一步的距离。他守在墓前,从春到冬,看着柳如烟坟头的草枯了又青,自己却依旧是初见她时的模样。
沈慕言来看过他一次,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颤巍巍地递过一壶酒,叹道:“顾兄,你这……到底是福是祸?”顾渊接过酒,仰头饮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那颗早已冻僵的心。沈慕言临走时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该去陪如烟了……你……多保重。”
又过了几十年,沈慕言的儿子也成了老者,带着孙子来给柳如烟扫墓,见顾渊仍在,惊得说不出话。顾渊只是望着两座墓碑,轻声道:“告诉你们的孩子,这里曾有两个很好的人。”
他开始漫无目的地走,走过他们曾一起去过的江南水乡,柳如烟当年挥鞭的渡口早已改了模样,撑船的少年变成了佝偻的老翁,见他时笑问:“客官面生,是第一次来?”
他走过雪山,当年为柳如烟寻还魂草的路径被冰雪覆盖,只有他还记得哪块岩石后藏着避风雪的山洞。他走过古镇,影阁早已销声匿迹,千面郎君的后人开了家胭脂铺,沈慕言的曾孙女成了说书人,在茶馆里讲着“剑仙顾渊”的传说,只是故事里,他永远是孤身一人,没有苏瑶,也没有柳如烟。
有一年,他在塞外遇到一个红衣女子,眉眼间竟有几分柳如烟的影子。女子见他佩剑,雀跃地问:“前辈会剑法吗?能教我吗?”
顾渊看着她眼里的光,像看到了当年的苏瑶,又像看到了初遇的柳如烟。他转身拔剑,剑穗在风里簌簌作响,却在即将出鞘时停住——他忽然想起柳如烟临终的话。
“不会。”他收剑转身,声音冷得像塞外的风,“我不懂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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