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货市场的秘密 (2-2)

松山别墅——这个名字让程野太阳穴突突跳动。五年前车祸现场附近就有一座废弃的松山别墅，警方报告提到他当时可能刚从那里出来。

程野继续搜索公寓，在卧室床板下发现了一个上锁的金属盒。盒子上刻着一行小字：[只有真实的眼睛才能看见真相]。他试了苏黎的生日、自己的生日都不对，最后输入1999（他们初遇的年份），盒子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沓医疗档案和几张照片。最上面的档案让程野倒吸一口冷气——[记忆植入实验记录，受试者#7：程野]。日期是2017年10月，签字医师赫然是林教授。

照片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昏迷中的他被连接在一台复杂仪器上，旁边站着林教授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最后一张照片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拿着什么东西靠近他的眼睛——那人程野认识，是现任市立医院副院长罗文。

程野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他失去的记忆并非车祸造成，而是被人为抹去或篡改了。而苏黎似乎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突然，公寓门锁传来转动声。程野迅速将文件塞回盒子藏好，闪身躲进衣柜。透过缝隙，他看到张护士走了进来，手里竟然拿着枪。

"程医生，我知道你在这里。"她的声音不再甜美，带着冰冷的威胁，"把从苏黎那里得到的东西交出来，这对大家都好。"

程野屏住呼吸。张护士开始翻找画架，就在她背对衣柜的瞬间，程野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两人在狭窄的公寓里扭打起来，枪走火打碎了客厅的镜子。

令程野震惊的是，破碎的镜面后露出一个微型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张护士趁机挣脱，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程野咬牙问道，"为什么要篡改我的记忆？"

张护士冷笑："为了救你。那晚在松山别墅，你看到的东西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她的手指扣上扳机，"苏黎是个危险品，而你是唯一的活体钥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警笛声。张护士咒骂一声，从窗户翻了出去。程野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墙的素描和破碎的镜子，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

而唯一能解开谜团的人，正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隔离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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