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楼层后,众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与警惕。杨禹辰望着那些紧闭的房门,突然开口:“你们去房间休息吧,我睡大厅就行,总觉得这房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冷光,“万一有动静,我在大厅也能先察觉。”
江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小兄弟,机灵点,有事千万别硬扛,喊一声我们都能听见。”
“嗯,知道了。”杨禹辰点点头,找了张离楼梯口最近的沙发坐下,从背包里摸出个保温杯,倒了杯热水攥在手里。
众人陆续走进电梯,顾云瑾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杨禹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两包茶叶:“我也再坐会儿,陪你喝杯茶。”他泡了两杯浓茶,水汽氤氲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比如仓库里的趣事,比如许清念做的手工活,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大厅里的诡异气息。
“禹辰,我去休息了。”顾云瑾看了眼表,指针快指向凌晨一点,“有事别忘了叫我,1楼离得近。”
“嗯,好。”杨禹辰端起茶杯,温热的液体没能暖透心底的寒意。
大厅里只剩他一个人时,寂静像潮水般涌来。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神经上。杨禹辰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软底鞋在走动。他猛地惊醒,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大厅的灯还亮着,一切如常,可那脚步声却像黏在了耳朵里。
时间一点点爬到凌晨两点。
突然,一阵女人的笑声从楼梯间飘了过来,尖细又凄厉,像指甲刮过玻璃。杨禹辰刚攥紧拳头,整栋楼的灯“啪”地灭了,走廊和大厅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心跳如擂鼓,摸索着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屏幕,就感觉屏幕后面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触感不像塑料,倒像一截光滑的白骨。
“不对劲!”杨禹辰猛地想抽回手,可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那手枯瘦如柴,指节突出,皮肤像贴在骨头上的纸。他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紧接着,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大得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响。
“啊——!!!”绝望中,杨禹辰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穿透黑暗,撞在每一层的墙壁上,震得走廊里的灰尘簌簌落下。
1楼房间里的顾云瑾听到尖叫,手瞬间按在门把手上。可就在他要拧开门锁的瞬间,门外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慢悠悠地在走廊里晃。顾云瑾屏住呼吸,趴到地上,透过门缝往外看——黑暗中,一双红色绣花鞋格外扎眼,鞋面上绣着的鸳鸯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鞋跟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没擦干净的血。
绣花鞋的主人正拖着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顾云瑾借着从楼梯间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看清了——那是杨禹辰的尸体,头歪向一边,脖颈处血肉模糊。他吓得浑身僵硬,死死捂住嘴才没叫出声,眼睁睁看着那双红色绣花鞋拖着尸体,一步步走进了楼梯间。
11楼的江天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他抓起枕边的军刀,冲进电梯时,手指还在抖。电梯“叮”地停在1楼,门刚开一条缝,就看见楼梯间里闪过一抹红。江天咬着牙探头,刚好瞥见那拖着尸体的手——那根本不是人手,而是一截森白的白骨,指骨上还挂着点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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