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从阁楼方向传来,越来越剧烈,像是有巨物在楼下冲撞。夏思禹和窦晓婷攥着旦角碎片往回跑,走廊里坠落的照片还在不断颤动,背面朝上的相纸上,隐约能看到用朱砂画的符咒,显然是被人刻意贴在墙上镇邪的。
“武生要醒……”窦晓婷念着墙上的血字,脚步不停,“提示4说净角碎片和武生有关,看来我们找到旦角碎片,惊动了净角的厉鬼。”
夏思禹握紧手里的碎片,碎片上的戏文在跑动中愈发清晰:“……三刻钟,戏台见,替角不上,真死谢幕……” 这显然是戏文的一部分,暗示着时间紧迫。
刚冲下阁楼楼梯,就见老周带着几人慌慌张张地往上跑,年轻小伙的胳膊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黑血。
“怎么回事?”窦晓婷急问。
“是武生!”老周喘着粗气,“我们在楼下戏台守着,突然从后台冲出来个穿靠旗的武生,拿着把铁枪,见人就扎,说我们‘坏了戏文’!”
他指着年轻小伙的伤口:“这血不对劲,黑的,像是中了邪!”
夏思禹低头看那伤口,黑血里缠着几根银色的丝线,和戏台木偶身上的线一模一样。“是戏楼的‘诅咒线’,被扎中就会被当成‘活道具’操控。”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吴杰的怒喝:“滚开!”
三人赶紧往下冲,只见戏台中央,一个高约两米的武生木偶正举着铁枪,枪尖直指吴杰的咽喉。木偶的脸涂着净角的脸谱,红黑交错,眼神空洞却透着股凶戾,身上的靠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显然是活了过来。
吴杰手里的折叠刀死死抵着枪尖,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硬撑。“这玩意儿力大无穷,打不死!”
夏思禹注意到,武生木偶的腰间挂着块碎片,闪着和旦角碎片相似的光,只是颜色更深,泛着青铜色——正是净角碎片。
“提示4说‘武生最恨临阵脱逃,却敬以血明志’!”窦晓婷喊道,“得用血!”
吴杰闻言,毫不犹豫地抬起左手,让铁枪的边缘划破掌心,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戏台的木板上。
“以血明志,取你碎片,只为破局,绝非逃兵!”他怒喝一声,掌心的血顺着枪杆往上爬,所过之处,木偶的木纹开始发黑、开裂。
“嗷——!”
武生木偶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举枪的动作明显迟缓,腰间的碎片突然剧烈晃动,像是要挣脱束缚。
夏思禹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蝴蝶刀精准地挑向碎片的挂绳——绳子应声而断,净角碎片落入他手中。
碎片入手的瞬间,武生木偶的动作彻底僵住,身上的靠旗、脸谱开始剥落,化作木屑,散落一地,最终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木偶骨架,瘫倒在戏台中央。
吴杰喘着粗气,看着掌心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只是伤口处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青黑。“这碎片……带着股戾气。”
夏思禹摊开手,两块碎片在火光下相互呼应,旦角碎片的戏文和净角碎片的纹路渐渐重合,组成半段完整的戏文:“……五场过,三碎片,末场开,需净旦丑……”
“还差一块丑角碎片。”窦晓婷看着碎片,“五尊木偶,我们找到了旦、净,还差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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