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回环西楼】主动登台 (2-1)

第94章【回环西楼】主动登台

四更的梆子声余韵未散，后院的纸钱还在慢悠悠地飘。窦晓婷手臂上的伤口渗着血，她用布条草草缠上，目光落在戏台的方向——李管事的马灯光晕越来越小，显然是回了前院。

“不能再等了。”夏思禹突然开口，手里把玩着那枚丑角碎片，“被动防守只会被名册一个个点名，我们得主动上台。”

“主动上台？”老周愣了，“你是说……去戏台？”

“对。”夏思禹点头，“规则说‘戏文即规则’，那我们就按戏文走，但得走自己选的‘角’。”他举起碎片，“丑角碎片能镇住一部分厉鬼，我们用它当‘戏票’，主动去戏台‘开嗓’，说不定能打乱名册的顺序。”

吴杰眼睛一亮：“有点道理。古门的规则最怕‘破局’，它让我们当‘替角’，我们就偏要当‘正角’，反过来主导戏文。”

窦晓婷却皱眉：“戏台现在肯定是最危险的地方，厉鬼都在那儿等着‘谢幕’。”

“危险才有机可乘。”夏思禹看向后院的月亮门，“李管事把我们困在客房，就是怕我们去戏台查线索。别忘了，时间碎片的线索，十有八九藏在戏文里，不去戏台，永远找不全。”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决心。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搏一把。

“走。”吴杰率先迈步，“我去拿净角碎片，你俩带上旦角和丑角的，我们在戏台汇合。”

分头回房取碎片的功夫，后院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末”字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面透出惨白的光，隐约能看到个穿蟒袍的人影，正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是年轻小伙的尸体，已经被“上妆”成了末角木偶。

“别看！”夏思禹拉了窦晓婷一把，“那是在勾我们回头，一回头就会被拖进去当‘伴舞’。”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和拿着净角碎片的吴杰、老周汇合。老周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他攥着块从名册上撕下来的纸角：“我刚才去偷偷看了眼名册，上面的‘生’字旁边，写着我的名字。”

“果然盯上你了。”吴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到了戏台，就由不得它安排了。”

穿过月亮门，前院的枯树在风中摇曳，树枝上的戏服像是活了过来，纷纷朝着他们的方向招手。戏台的红绸幕布已经拉开，五尊木偶立在中央，其中末角木偶的位置，已经换了新的——正是那个穿蟒袍的年轻小伙，脸上涂着油彩，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

李管事坐在戏台侧面的看台上，手里摇着折扇，见他们过来，笑着鼓掌：“稀客稀客，四位主动来‘吊嗓’，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他指了指戏台中央：“道具都备齐了，哪位先开嗓？”

夏思禹没理他，径直走向丑角木偶，将碎片举到木偶眼前。碎片的绿光和木偶的眼睛对上，木偶突然剧烈震动，身上的木屑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的玉石骨架——和他们之前在阁楼看到的一样。

“看来，这位丑角游客，选对了‘正角’。”李管事的笑容淡了些，“但戏文里，正角也得有‘陪衬’啊。”

他突然合上折扇，指向老周：“生角，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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